整個侯爺府都因為冷霜手帕不見的事情而手忙腳亂,夜間倒是燈火通明。
而屋內也因為這樣的壓抑的氣氛而顯得更為難受。
唐娓此時已經滿臉通紅,倒不是因為她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隻是她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想承認的。
站在她麵前的還是逼迫她承認偷東西的冷霜。
“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你,那這手帕在你手上你該怎麼解釋?”冷霜大聲說道,語氣裏滿是不爽。
她本就因端王的事情心存不快,現在就更是氣憤。
唐娓依舊是兩眼對著冷霜,她倒也不發火,隻是骨子裏就有一種傲氣。
“不是我。”她緩緩開口,這是她說的第二遍,她無非是不想跟冷霜解釋罷了。
府裏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宋熠然自然是聽說了。
“你拿了霜兒的東西?”宋熠然剛趕到就開始質問唐娓,還沒對情況進行了解就好像認定是唐娓做的事情一樣。
“冷姑娘手上的手帕是我自己繡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姑娘說是我偷了,手帕上的花紋若是你們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繡。”
唐娓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不像上次被冷霜羞辱的時候還有淚水,現在的唐娓早就和從前不同了。
冷霜聽這話倒是更加不爽了,她快步走到唐娓麵前,氣急敗壞的開口:“這是江南來的貢品,怎麼,你的繡法是有多了得可以和他們媲美了?”
她好像還覺得不夠,接著走到宋熠然麵前:“宋熠然,我這東西可是在你這丟的。”
冷霜不過就是仗著宋熠然喜歡自己。
唐娓不願意看他們這般樣子,於是默默低下頭。
“證據都在這了,你又有什麼好說的。”宋熠然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看來是不想聽唐娓的辯解。
唐娓搖搖頭:“的確不是奴婢做的,冷姑娘也不用平白冤枉我。”
宋熠然倒是聽不慣唐娓這句話:“你以為你是誰?”
他大聲對著唐娓說道,內屋裏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剩下的這幾個都是權位比較高的。
而隱忍了那麼久的唐娓,也在這句話下真正脆弱起來。
好看的臉頰上掛著兩顆淚珠,其餘的淚水都被女孩用力憋了回去。
她不想在宋熠然麵前那麼脆弱的樣子。
“哥,這手帕的確是阿娓的啊,我之前就覺得這東西似曾相識,現在想想就是在阿娓那裏見過,雖說看起來確實差不多,但霜兒那個更為新,阿娓這個有洗過的痕跡,還是很好區別的。”
宋笙拿著冷霜手裏的帕子,緩緩用手摩挲,感受了一遍又一遍才緩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她知道冷霜不大喜歡唐娓,但是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因此宋笙才站出來說話,若是一直按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想必就算唐娓是清白的也沒用了。
平日裏宋熠然對唐娓的寵愛倒是不少,怎麼冷霜一出現就變了呢。
“不是?”冷霜聽見宋笙的話自然臉色有點難看,等於宋笙在大家麵前戳穿了自己認錯的事情。
她接過手帕仔細觀看,隨即又將手帕扔在地上:“果然不是我那條,江南的帕子倒是更為柔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