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2/2立意
“李施萍,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男人”,一個男人指著李施萍,“要走可以,別帶走高鹿”。
“關你什麼事,高鹿我生的,我必須帶走”。
一個女孩在他們之間,大聲哭喊,最後,被李施萍暴力帶走,並重重關上了門。
“鹿鹿,鹿鹿”,一個女聲傳來,叫醒了正在做噩夢的高鹿。
“做噩夢了吧,清醒清醒,馬上就要到了”,聲音不似剛才夢裏的嘶吼,很是溫柔。
伴隨著聲音,自己呼喊的爸爸逐漸模糊,變成了一片黑色,高鹿緩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滿是人的車廂,麵前坐著的是李施萍模糊不清。
高鹿揉了揉眼睛,又睜大眼睛,眼前的李施萍逐漸清晰。
車廂內人很多,偶而走動去廁所的,其餘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覺或者玩手機。四月的天氣,說不上冷,也說不上熱,但是高鹿卻出了一點汗,
“你這是做什麼噩夢了,都出汗了”,李施萍拿紙遞給了高鹿。
高鹿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什麼,就是神啊,鬼啊什麼的”。
李施萍沒有說話,她知道高鹿偷看那些鬼故事,雖然也沒收過,但她知道高鹿肯定私下藏著,索性成績倒是沒怎麼倒退過,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經過了半個小時,火車到站,李施萍和高鹿在人群中推推搡搡,走走停停花了十分鍾來到了門口。
門口接人的家屬又很多,密密麻麻,李施萍四處觀察,最後眼光落在了一個男人身上,她衝著男人揮手,然後帶著高鹿走了過去。
男人帶著一個眼鏡,是那種商務人士的打扮,看起來要比李施萍小,一走到他身邊,他就將行李拿了過去。
兩人在那個男人的帶領下做上了車,李施萍坐在副駕駛,高鹿坐在後麵。
“林程,還勞煩你來接我一趟”,李施萍說。
“這不是我該做的嗎?都是夫妻了,還說什麼勞煩呢”,林程說。
夫妻?!
這個消息使高鹿驚了一下,明明昨晚才從家裏出來,可笑,正好在愚人節那天。
應該使察覺到高鹿的表情,兩人沒有再說話。
或許李施萍感覺到了尷尬的氣氛,扭頭看著高鹿:“鹿鹿,這是你林叔叔”。
高鹿“嗯”了一聲,將頭扭向窗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她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選擇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林程也注意到高鹿的這一動作,他示意李施萍將頭扭過來。
“鹿鹿的學校我已經找好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報道了”,林程說。
“太好了,我還害怕她耽誤課呢”,李施萍微笑著說。
高鹿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外麵,正值中午,外麵太陽很是耀眼,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高鹿將窗戶開了一個小口,風透過窗戶吹著高鹿,隻有風吹的那一刻,高鹿才感覺到自己真實的存在這個世界上,讓她的心情放鬆下來。
在經過半個小時的行駛路程後,車子在一座居民樓停下,林程將車停在停車位,正如在車站一樣,推著行李在前麵走。
林程家住在三樓,這是一座老居民樓,年輕人居住的不多,因為沒有電梯,老人也是居住的不多。
三人來到門口,門口還工整地貼著“福”字,沒有一點破損,三人進門,一股暖流拂麵而來。
“家裏還開著暖氣啊”,李施萍說。
“家裏背陽,有點陰冷,開會兒暖氣暖暖”,林程熟練地將行李放在屋裏。
家裏不大,典型的三室一廳戶型,裝修也遵循著暖色調,從房子的整潔程度來說,看的出房子的主人每天都在打掃。
吸引高鹿目光的使沙發背景上的一個照片,上麵是兩個人,一位是林程,另一位和林程長相幾分相似,看著照片的親密程度,應該是他的兒子。
但是屋裏就隻是他們三個人,沒有第四個人的身影,正在納悶的時候,從廚房傳出一個聲音,
“林想,他住校,周末才回來”。
住不住校的高鹿已經不在乎了,自從聽到李施萍和林程結婚的那一刻起,高鹿就已經可以接受任何事情了。
“洗手吃飯吧,肯定都餓了”,林程從廚房端出兩碗西紅柿雞蛋湯麵,“我不太會做飯,你們湊合吃吧”,他的表情有些羞赧。
高鹿和李施萍洗洗手坐在餐桌上,看著碗裏的麵,能看出來這是第一次下廚做飯,碗裏的雞蛋已經糊了,西紅柿也切的很大塊。淺嚐一口,也沒有想象中的過鹹或者過淡。
總的來說,能填飽肚子。
吃完飯,高鹿來到了自己房間,房間朝陽,布置的很齊全。
高鹿將自己的行李簡單的收拾一下,將房間沾染上自己的氣息,唯一值得開心的是,窗外是有一棵槐樹,看著這棵樹,高鹿就想起了在原來家的樣子。
“鹿鹿”,李施萍在外麵喊,“收拾收拾,咱去學校吧”
“嗯,走吧”,說著就將收拾好的書包背到身上。
三人上車,座位沒有改變,出門向右轉,經過十分鍾的車程,車子在校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