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畫像中的人?”一個武者拿著畫像問村中眾人。
周圍鄉親們都搖了搖頭。
武者有些不甘心,再次強調:“這可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你們如果有見過的趕緊說出來,”接著又補上一句,“不要怕,有我們山河門的兩大長老在此,一定會保護好大家的。”
有個憨憨的農漢提到:“這人帶著麵具呐,我們哪知道他啥模樣。”
“那戴麵具的人有沒有見過啊?輪廓差不多的有沒有?”武者耐心有限耐,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兒。
農漢回答地很直接:“戴上麵具也瞧不見輪廓。”
“你就說有沒有見過就完了,扯這麼多幹什麼?!”武者耐心告竭。
“那俺們早就說沒見過嘍,是你一直問的嚒。”農漢也不高興了。
“你”那武者沒成想這麼群山村野夫還能給自己臉色瞧,當即惱羞成怒,打算動手,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村民們一直警惕著,見他動怒,連忙向後退去,眼中戒備更甚。
“齊午!”武者身後站著的一白胡子老頭製止了他。
那修者,也就是齊午,忍了又忍,才放下已經用內力凝聚出黃色光芒的手掌。
“你師父怎麼教你的?!還不退下!”那老頭嗬斥。
齊午還是滿臉不忿,但下一刻是還低頭盡量掩飾住表情。
他卷了畫,退到隊伍中。
“鄉親們不要害怕,我們此番查問,也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既然各位說沒有見過畫上之人,那麼老夫請問,近些日子,可否有見過有陌生人來村裏呀?”老頭訓斥了齊午,對著村民又轉眼換上了溫和臉孔。
“不就是你”那憨憨的漢子還沒說出來就被邊上的人扯住了。
那老頭也不生氣,笑了笑解釋道:“當然,我是指除了我們以外的陌生人。”
這回人群中可算有了些議論和動作,小小聲地嘀咕著,又偷偷向同一個位置瞥著。
老頭順著看過去,發現是一衣衫襤褸、麵容髒汙的清瘦男人。看身形,應該是個年輕人。
展逸看著對方打量的目光,心裏不禁有些緊張,他老實地主動回答:“我是遇到搶匪了,又無處可去,鄉親們好心收留我,我才待在這裏的。”
“嗬,這麼巧,你的運氣不錯呀!”齊午出言譏諷,他對剛才失掉麵子的事還耿耿於懷,想發泄一通。“兩位長老,賊人十分狡猾,我們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才來到這裏的,可找了這麼多天也沒有消息弟子覺得,這個時候像他這樣來曆不明的人都應該詳查。”
展逸無語,這個叫齊午的應該改名叫“欺侮”,自己也沒惹他啊!
突然,展逸感覺到一股難以抵抗的壓迫感襲來,還有一股灼熱絲絲滲入體內。
“不是他,”白胡子老頭搖了搖頭,“內力、精神力都弱的很,幾乎與常人無異,資質也不好,恐怕就算好好修煉也沒什麼前途。”
聽到前半句展逸放鬆了下來,可聽了後半句他卻又鬱悶了。在這個以修者為尊、武力為上的世界中,他目前的現狀著實讓人失望。
實話太傷人!不過能排除自己的嫌疑也算好事,他想著。
可齊午不放棄,他補充道:“弟子是想說,賊人不一定要事事親力親為,任何來曆不明的人都有可能是助其藏匿的幫凶啊!請長老細想,我們明明收到準確的消息,但卻一無所獲,這麼多天查探下來,隻有這人最可疑,如果放任不管,說不定就真的放過那賊人了!”
那老頭一聽,胡子抖動,很不滿意齊午的作態,簡直給他們門派丟人。他怒道:“你用不著在這危言聳聽,怎麼,照你的意思,不把他抓起來,就是老夫縱虎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