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先別管我是從哪個方麵考慮的,但是,我告訴你的是,我已經考慮完了。”
好一個考慮完了,隻考慮完了他自己吧?果然,這種人永遠隻會和你玩文字遊戲。把你繞的暈頭轉向,最後在你最暈乎乎的時候再告訴你:最後的掌握權還是在我這。
陳江年也不慌,不緊不慢的反問到,“想問,傅總您,知道這個公司對於我爸媽來說是什麼吧?”
“如果您知道的話,我們已經簽過合並合同了,傅總再想讓我們把公司移到您公司名下,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了呢?”
傅柏辭聽見這話,似乎是有人戳中自己的內心,忍不住的急躁起來,“我怎麼不厚道?轉移了,名分上也有你們的那一份……”
陳江年沒等傅柏辭說完,就忍不住插了進去,“是,傅先生說的沒錯,名分上是有我們的那一份,但,傅總想怎麼說,那一份會真真切切的進到我們手裏?”
“又或者說,嘴上說說,卻打心眼裏不想給?”
傅柏辭猛的轉過身來,拉住陳江年的衣領,聲音控製不住的放大了幾倍,“你要是想活著走出去,就把嘴,就我放幹淨點。”
陳江年被掐的月經期有點喘不來氣了,臉也已經開始逐漸變紅,但陳江年卻還是臨危不亂,抬起手,拍了拍傅柏辭拉住他衣領的手,無奈的說到,“傅總,這樣,不好吧?是您來問我們的,傳出去對您,對我們都不好。”
傅柏辭深呼了一口氣,鬆開了陳江年,“不會說話,就他媽閉嘴,幹事。”
傅柏辭說的沒錯,他的確不怎麼會說話,也隻是因為那一次的事故,把他的性格變得更加直白,所以他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他是誰?他是陳江年啊,他怕什麼?他怕過什麼?
“好啊,直接簽吧。”
傅柏辭把剛要說的“你如果真的不放心,我不要了。”憋會了肚子裏,趕忙吧合同拿出來,隻要陳江年說了“簽”這個字,剩下的什麼都好說。
但陳江年卻偏偏不想讓他如意,“哦,對了,您剛剛要說什麼?”
“們沒,沒什麼,就想再聊聊。”傅柏辭被陳江年的這一句嚇傻了,直到剛剛他還一直以為陳江年隻是個會說大話的小白臉,到現在才明白,陳江年他就是個暗鬼!
陳江年偏偏不按傅柏辭的套路走,“好啊,剛好我沒聊夠,坐下聊聊?”
說完,陳江年並沒有看傅柏辭,而自己就已經坐上了旁邊的椅子上。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傅柏辭一直在回避著什麼,但陳江年這次卻看破不說破,就順著傅柏辭的腳步往下走。
雖然到最後合同也簽完了,但是陳江年表示這個合同他也要一份,傅柏辭看著陳江年那樣的眼神,又不好拒絕。最終還是給了陳江年一模一樣的合同。
這次傅柏辭並沒有下樓去送陳江年,他還哪來的心思送啊?陳江年這個人,都快把傅柏辭搞虛脫了,把陳江年送出辦公室後傅柏辭就攤在了椅子上,從這之後傅柏辭就在心裏就暗暗發誓:隻要是陳江年來談的,寧願不談,寧死不屈!
…
陳江年一會到公司就直奔顧言暉辦公室,就連平時跟的很緊的金撚思都沒有找到縫插進去。
一到辦公室陳江年就把那個合同一把拍在了顧言暉的桌子上,“那個傻逼要合並,早知道不去了,什麼牛馬。”
顧言暉一聽這個語氣不對,就知道這事不僅僅是簽個合同這麼簡答了。
“所以,簽了?”
陳江年不滿的看著他,無語的說到,“不然呢?不簽我怎麼出來的我?”
顧言暉想想也對,不簽的話,像傅柏辭這樣的人,又怎會放你出來。
顧言暉拿起合同,大致看了一看,主要說的還是把他們家的公司轉移到自己的公司名下,一次來壯大自己合作和各種需求。
顧言暉看完,把合同往桌上一摔,沒好氣的問到,“他還說什麼了?”
他的確不需要對這種人有好氣,給了他一點點的麵子都會覺得自己有了個大餅,而且這大餅還很容易破。再加上,這是他公司的對手。
對手是個什麼概念,不就是互相撕吧嗎?不就是看誰玩的過誰嗎?不就是明爭暗鬥嗎?再說了,他,顧言暉在職場打拚兩三年了,年輕歸年輕,但是資曆卻不必任何人差。
“呐,聽吧。”
陳江年從他褲袋裏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遞給了顧言暉去聽。
顧言暉都沒有想到陳江年會去帶一個錄音筆,而錄音筆還沒有被人發現,這級別,律師都達不到把?
顧言暉開始挺多時候還挺正常的,隻有後麵聽到傅柏辭似乎掐住了陳江年之後,眉頭就似乎沒有展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