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曹皇後與魏王(1 / 2)

聽到這兒,衛曦覺得有些惋惜,同時也十分不平的道了一句,“天災乃是時運不濟,與風氣有何幹係,把命運寄托在看不見的虛無中,這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蕭念慈便笑道:“聽你的意思,似是從來都不信奉神靈。”

“我從來隻信自己,不信命。”衛曦回道。

蕭念慈將書放回架子上,從那十七帝的中間拿出了一本較為厚的史書,“明帝中興,可惜不長壽,中興也沒能真正挽回國家的衰落。”

“從前聽夫子講過,衛宋一朝的明君,壽命都不長,在位時間超過三十年的,唯聖祖皇帝一人而已。”衛曦道,“倒是一些平庸泛泛之輩久座江山,所以才有人說衛宋朝的帝王命短,是因沒有將那些庸人算入其中。”

“除了聖祖聖宗外,最可惜的就是這位明帝了。”蕭念慈翻開史書說道,“聖宗為之開了立女妃的先例,明帝在實現中興之後便力排眾議強行立了女後。”

“你對這一朝的曆史,如此熟悉嗎?”衛曦驚道。

“好歹我也算是蕭氏後人。”蕭念慈回道,“先祖之事,耳濡目染,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衛曦抬頭看著書架,隨後便看到了有關於衛宋帝陵的史籍,其中永興陵因為加修所以最為顯眼。

這也是她來藏書閣的目的,永興陵。

察覺到目光所視,蕭念慈放下手中的書,指著永興陵一冊書籍道:“怎麼,先生對永興陵感興趣?”

衛曦伸手從書架上取出,“永興陵從聖祖駕崩開始修建,曆時半年,二十多年後再度開陵與仁孝章德皇後合葬,不知陵內除帝後梓宮外還葬有何物。”

“曹皇後聽政期間,帝陵遇水,遂派工部在永興陵外圍又加固了一圈,乾元一朝,國富民強,曆朝曆代摸金者數不勝數,為防止帝陵受擾,聖祖養女魏王便上奏,讓能工巧匠在帝陵裏布置了奇門遁甲,且放聲出去其中凶險,故此,千年來,沒有人敢打攪永興陵。”蕭念慈說道,“隨著時間流逝,衛宋朝變得久遠,也就慢慢淡出了人的記憶,並非所有人都對聖祖皇帝心存敬畏,包括他的後世子孫。”

“這話…什麼意思?”衛曦疑惑的看著蕭念慈。

“先生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寧國朝廷,彈盡糧絕,快要拿刀架在我父親的脖子上了。”蕭念慈說道,“虧空的赤字,他們已無力再填補,加上與北方的盛國對峙,邊防根本不敢鬆懈,但軍餉又要從何而來呢。”

“蕭家每年的稅,可抵得上半個國庫,但即便是這樣也彌補不了虧空。”蕭念慈繼續道,“朝廷太腐敗了,否則趙世傑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豈能放任盛國由一個割據勢力到稱帝建國而不去討伐呢。”

對於複雜的政治鬥爭,衛曦顯然不是很關心,但這涉及船王,蕭念慈有此言論也不足為奇,“難道朝廷,要打永興陵的主意?”

“先前慶朝的東陵,裏麵金海棠帶不走的珍寶,都讓朝廷常到了甜頭,那慶朝還不足衛宋十之一二,可想而知,十七陵裏陪葬了多少珍寶。”蕭念慈回道,“聖祖一朝的經濟達到了千百年來的最高,聖祖的喪事是仁孝章德親手操辦,帝後如此恩愛,後世之人自然覺得永興陵是最為富有的。”

衛曦楞了楞,“朝廷想打永興陵的主意,不怕遭到世人唾罵,又給盛國製造機會麼。”

“可除此外,府庫的虧空要如何解決呢?”蕭念慈反問道,“這是趙世傑篡權留下來的爛攤子,被魏清接過來了而已。”

寧國建國短短幾年,便曆經了無數動蕩,趙世傑為奪取政權以武力鎮壓,導致中原戰亂不斷,民不聊生,才有金海棠盜陵救助百姓一事。

“趙世傑為鞏固政權,一直在領兵鎮壓皇室,除嗣君外,皇室都被屠戮殆盡,但他本人也在戰場上留下了舊疾。”

“故而平息的這幾年裏,都是魏清在處理朝政,世人便將朝廷的腐朽都歸到了魏清身上,但實則是趙世傑所留。”

衛曦抬起手,忽然想要說什麼,很快她又將手垂下,“我與世人一樣,覺得這亂世是…”

“亂世不是一個人就能造就的。”蕭念慈道,“朝廷本就烏煙瘴氣,監國隻是做了替罪羊,但她有四大家族的扶持,這擔子應該是她自己主動攬過來的,我父親與魏清是老相識,在眾多女官之中,父親對她的評價最高,我想,她應該是覺得自己有能力處理掉這個爛攤子成為權臣成就野心才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