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用我最後的部分力量將你殘存的意識送到我來的地方……”

“我的記憶和身體全都會托付給你,我會讓你以我的身份在那個地方重生……”

“如果你真的對我懷有愧疚就請用盡全力的幫助我……”

“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這是那人說的最後一句話,語氣淡然,古井不波,聲音低沉。

話音剛落,一道圓形的璀璨金光便以那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道金光入眼還未消散,韓澤周圍的環境就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遼原市是一個位於東北地區的小城市,雖比不上大城市一般豪華,倒也算是中規中矩。

遼原市土地肥沃、自然資源豐富,正是因為如此,遼原市在闖關東時期得到了許多家族青睞,絡繹不絕的家族開始在此紮根、勞作、繁衍生息,同時也漸漸盤踞起一個複雜的社會脈絡。

這些家族中,籠統的可以分為兩大類型。

第一種類型是專注於企業、權利在社會上的地位,它們這種家族被稱之為「社會家族」。

第二種類型是不斷追求力量的一種家族,在社會上擁有著較高的地位,它們被稱之為「修真家族」。

改革開放以後,由於國家對國家安全的管理越來越嚴格和縝密,修真家族的日子也就跟憋死牛一般越來越不好過了。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就算你是修真者又怎樣,真槍實彈打在身上一樣流血又冒汗。

從最開始的天不怕地不怕、天地任我逍遙,到後來經曆了無數次血淋淋的教訓,修真家族隻能選擇變為一隻沉睡的野獸。

無論是陸地、天空亦或是水下,如今的國家就像一個堅固的牢籠,處處都限製著修真者的行動。

修為低的修真者還好說,全力出手也搞不出多大的聲勢。

修為高的修真者則就難受了,偶爾發生衝突還要刻意壓製自己出手的威力,避免聲勢太大惹來國家的介入。

如今的修真家族已是鳳毛菱角,小的不敢輕易放肆,大的也都在政府的控製下活動,說白了就是依附國家生存。

遼原市中,修真家族隻有三個,陸家便是三個之一。

陸家就是典型依附國家生存的家族,它的任務就是幫助國家完成一些高難度、高機密的任務。

國家對待它這種家族也並不吝嗇,就像陸家現在的豪華宅邸那就是國家賞賜的。

宅邸整體是中式風格,雕梁畫棟,美豔絕倫,如同古時王宮貴胄的宅邸一般。

正麵兩扇大門上一塊匾額躍然其上,匾額上自右向左「陸府」兩個大氣磅礴的黑色楷體字格外顯眼。

隻是此刻的陸府白茫茫一片,吐露著詭異、壓抑的氣氛。

當然了,現在是夏季,並非下雪造成的,而是陸府正在辦白事。

整個陸府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不斷往來的賓客也都沒有大的動作和聲音,動作和言語間都吐露著拘束的感覺。

誰敢不拘束啊?

去世的這位可是陸府嫡係唯一的男丁啊!

就連幾個上代也屬嫡係,這代分散出去的分支家主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和聲音,要知道,他們可都是當代陸家家主的兄弟姐妹。

當然了,他們表現出來的拘謹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呢?

或許他們有些人的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吧,正精心策劃著準備在那件事之後扶持自己的寶貝兒子繼承下任家主呢。

靈堂內,一副金絲楠陰沉木的碩大棺材靜臥不動,給壓抑的環境增添了幾分陰森。

紙人、紙馬等物羅列在棺材後方的兩邊。

整齊擺設的花圈把棺材除了前方以外都包裹了進去,包括紙人和紙馬等物。

棺材前方,正有一個身披孝服的姑娘跪在地上,姑娘十五六歲的模樣,生的十分標致。

「難道這姑娘是陸少爺的女兒?」

靈堂外麵,一些不知情的賓客已經開始猜測起來。

「不應該啊,陸少爺不是隻有十五歲嗎?那這位姑娘又是誰呢?娃娃親的媳婦嗎……」

姑娘披麻戴孝,一邊哽咽抽泣著,一邊向火盆內遞著紙錢,明明火盆內的紙灰已經滿了,她卻還是在遞著,整個人如同麻木了一般。

姑娘似乎哭了很久,不論哽咽抽泣的多麼刻骨都沒能流下一滴眼淚,隻留下那兩道深深的淚痕印記和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目……

“袁姑娘,不要再哭啦,別哭壞了身子,出去休息吧。昕兒這樣也算得上是無私無畏、舍生取義了吧,上天一定會善待他的……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