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常繪當場懵了,卻聽方明道。
“清平縣是我捏造的,附近根本沒有什麼清平縣。你卻順口應了,說明滿口謊言,隨口就來。”
“既是如此,那[開顱狂醫]也可能是你為了免受酷刑而臨時想出來的,所以其他大夫才沒不知情。如果是這種情況,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再具備參考價值,換句話說,你放棄了你唯一自救的機會,那王元可沒我那麼好說話,說砍頭就砍頭的。”
“所以,我最後再問一次——你是哪裏人?”
常繪身體在顫,他感覺到,自己如果回答不上這個問題,明日午時,就要命喪刑場!
“我……我是……”喉嚨在打轉,常繪卻像是卡殼般哆哆嗦嗦:“大,大人,實不相瞞,我幼時生了場大病,幼時記憶全無,確實記不得自己是哪裏人,而後一直流落在外,直到來了千葉縣,才有了根,才有了家的感覺,所以我是……千葉縣的人!”
滿分答案!
方明深受感動,然後繼續往外走。
“大,大人?大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大人!大人!!”
後方的常大夫殺豬般的哭喊聲響起,讓方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幼時記憶全無?
不記得自己是哪裏人?
之前隱藏的猜想,再次在心頭浮現。
所以方明停步,轉身看向常繪。
“你是玩家嗎?”
常大夫:???
常大夫:!!!!
直球!
常大夫呼吸急促。
“難道你也是……大哥!自己人啊!”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常繪激動的都快跪下了。
“哥,哥!感情是自己人,你快嚇死我了!”
方明也臉色有些古怪,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了。
但自己在刑場當眾施展天賦能力,與白麵鬼刀血戰到城外,動靜之大,隻要有點心思,都能打探的到,自己的身份幾乎是沒辦法保密的。
所以直球,有時候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讓常繪禁聲,方明喚來了牢頭。
“放人?小少爺不是說關個七日再放人?”
七日?放人?
常繪瞪大眼睛,對方明一臉‘你陰我!’的表情。
“放了就是,出事我負責。”
有方明這句話在,牢頭自然沒話說。
說到底,現在方明才是明麵上的捕頭,隻是大家更願意聽王元指揮而已。
換了身衣服,重見天日,常繪如獲新生。
在牢裏擔驚受怕的日子,真的宛如噩夢。
“多謝大哥救命之恩!以後大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小弟萬死不辭!”
說完,常繪就要走,被方明一把抓住。
“不用以後,現在就用得上你。”
常繪想要掙紮,但方明的大手牢如鐵鉗,竟紋絲不動。
心思一轉,常繪問道:“大哥是武者?”
“你猜。”
方明鬆手,他走在前,常繪走在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街頭。
偶有路過的人,會對方明議論紛紛。
“看,那就是前幾天打死[白麵鬼刀]的少俠!”
“現在已經是捕頭啦!”
“方捕頭好俊啊……不知他有良配了沒?”
常繪大感錯愕,看向方明。
“原來大哥你就是那天殺了白麵鬼刀的那個人!”
“你才知道?”
“我當時又不在場……”
常繪鬱悶。
等到兩人走到一座石亭坐下時,方明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