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眼睛一眨,忽然看到他就在窗外麵。他的身影懸掛在半空,就象鬼魅一樣。
這一幕,連我這麼大膽的人也嚇得尖叫,一下子從座位上跌坐下來,大叫:“鬼啊,鬼。”
我指著窗戶,不住的驚恐的喊。
然後全班同學注視的目光就都集中在我身上……當他們由我身上移到我所注視的方向之後,卻發覺什麼都沒有,於是大家都認為我神經失常……
但高伊諾這家夥神色凝了凝,突然狂笑不止,仿佛看到我出糗他很高興似的。
“蘇恩媛,你怎麼了?”老師關心地問。
“我我……”我結結巴巴的,不知該怎麼組織句子,把剛才看到的駭人景象表達出來。
除了眼前笑得詭異的家夥高伊諾不確定外,似乎隻有我看到銀色麵具少年的身影,當班上同學們投去視線時,銀色麵具少年已經離開了。
“高伊諾?”我不禁向他投去求救的視線。
雖然很不願意求他,但他笑得這麼誇張,而且他與銀色麵具少年不知是什麼關係,也許他也注意到……但是,這個家夥會替我好說說話嗎?
果然……“老師,她晚上看恐怖片、特別是鬼片看多了,所以神思恍惚。”高伊諾這個壞心鬼故意這麼說,存心要看我更糗。全班倏然哄笑。
下課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高伊諾堵住。雙手如展翅般張開,攔著他不讓他離開。
“你剛才也看到那個身影,對不對?”
我張口就問,從來不習慣拐彎抹角。
“是啊,我看到了,怎麼樣?”
他琚傲而站,眼斂也不低一下。
“那你還說我看到鬼?”
氣死我了,分明就想趁機整我嘛。“說,銀色麵具少年是什麼人?為什麼像鬼一樣懸浮?”
“那你就當他是鬼,不就行了麼。追問這麼多幹什麼,於你無益。”
他抖抖肩上斜背的書包,拽拽地說,顯露神氣的表情。
“你知道我的好奇心是很強的,如果你不告訴我,小心我的一指神功。”
說著我就堅起了我的食指,這可是我從小欺負他的招數,每次隻要我發“功”,他就會哭鼻子走開,不過那是八歲之前的事。
打從八歲之後,大多數都是我憋著一肚子氣忍他,實在忍無可忍了,就發招,來個耍潑。
“好了,怕了你了。”
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怕我,隻是有些無奈。
把我的手指扯下,他說:“其實他是秘奇魔法家族的繼承人。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
“魔……魔法家族?那他……會魔法?”
囧!銀色麵具少年的詭異,還有與眾不同,都讓我覺得嚇人,不自覺的打了一個顫抖。
“你聽過秘奇家族嗎?相傳,秘奇家族是一個神秘的、以魔法為立足根本的、望族……”
“秘奇家族?”完全沒有聽過。
“自古到今,秘奇家族行蹤詭秘,神出鬼沒;他們家族的人有時象絕種消失了一樣,又時又突然重出江湖,不知意欲何為。”
“說得好象一個武俠故事哦。”我迷茫、迷茫、再迷茫。
“這不是武俠故事,這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故事,小丫頭。”高伊諾這個家夥手癢起來,竟然推了我腦袋一把,順道欺負欺負我。
哼,我忍。
“你啊,既然你父母都不讚成你到處亂跑了,你就消停消停吧。”他一副說教似的道。
“哼。你怎麼不消停?”
我使眼瞪他,“你媽媽也不見得喜歡你創辦偵探社,她甚至因為這個都不想認你這個兒子了。跟我一樣,你不是也被停經濟了嗎?我都看見你把小時候的玩具拿去變賣了。”更慘的是本人想變賣玩具都沒有,我的玩具全都被媽媽藏起來了,不許變賣。“高伊諾,你還搶了我的工作,這些恩怨跟你沒完,遲早要討回來。”
“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他搖頭晃腦說了一句,又道:“對了,你不是很想我加入極限探險社,做你的活招牌嗎?”
“是啊,你同意了?”
沒錯。他真有自知之明。就是要他做活招牌,活廣告。這樣我就可以大招門徙了,哈哈。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最重要的一點?我身為偵探社長,又怎麼會加入你的……極限探險社做一個社員呢?不如,你加入我們偵探社吧?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肯定也不會願意的。其實可以有另外一條路,比如偵探社與極限探險社合二為一,社長由我來擔當,而你是副社長,意下如何?這完全是雙贏的局麵。”
“什麼雙贏的局麵?”我才不相信高伊諾這小子忽悠呢。
這樣做雖然表麵上是兩個社團合並了,可是極限探險社人單力薄,一合並就等於宣布解散了,我和小沫就真的成為偵探社的社員了,誰要幹?
“你老跟我過不去也不是辦法啊?”
高伊諾攤攤手,“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多次故意跟我們偵探社作對,想捉弄我們?”
“那是尊嚴的競爭。”
我言之鑿鑿,“我們極限探險社就是去刺激的地方,有可能發掘驚世之物的地方,偏偏你們的什麼探案又發生在這種地方,怪你自己……你為什麼偏要帶那麼多社員?搞得算上我自己才隻有兩個社員的極限探險社,怎麼能下台?”
“所以說,我們兩個社團的性質相關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可能合二為一?”
“為什麼要合二為一?根本就不可能合二為一嘛,你在開玩笑。”我生氣了,“兩個社團性質不同,你是查案,我是玩兒。如果你在認真查案,看到我在一邊玩兒你會怎麼樣?反過來說,我要去玩兒,你卻在認認真真的查案那真掃興。”
“那我們沒談的餘地了。”他說著就要走開。
“等等……”我一下子拖著他的手,“我懶得理會你是什麼意思……總之,對於我的極限探險社,你是想加入也得加入,不想加入也得加入,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時間一到你還不給我點頭,就別怪我用‘非正規’手段逼你就範。”
“你……你是土匪頭子嗎?這麼野蠻。”他也生氣了,仰起頭,激動地說。
“嘿嘿。”我壞笑,“你不說了我是惡魔嗎?”
“哼……”
“你從小到大都叫我小魔女。又怎麼會不了解我的為人?”我故意笑得很奸,“識事務者為俊傑。你們偵探社最近很多事務哦,我們極限探險社都是閑人,有的是時間與你耗。其實我就想以你做招牌而己,就算加入你也不用參與事務的,不占你時間,這點你很清楚。又何必考慮自己偵探社社長的麵子而不肯加入呢?”
“我懶得跟你說。”他生氣地轉身就要走。
“走吧,走吧。我不攔你。不過,你那張神奇的船票,可要給我留著,要不然別怪我給你搗亂,見識過我的惡搞本事了吧?高伊諾。”
“我都說了船票打算拍賣,並不打算友情贈送。”
“我對‘友情贈送’也沒有興趣。”
我與他之間有友情嗎?十分懷疑,“我會給你錢。我是說你別偷偷摸摸的拍賣,知道嗎?”
“那你就準備好錢吧。我擔心你到時候沒錢競拍啊。”
他故意將俊臉轉回頭衝我笑得陽光燦爛,“不是還沒有找到工作嗎?”
“你……”
啊!
氣死我了,遲早被他氣得心髒病發作的,幸虧我沒有心髒病。
怒氣衝衝地回到家中,我直接就進了房間,對著貼在房門上的高伊諾的畫像用飛鏢亂扔。
發泄了好一陣子之後,才下樓去。
“小姐,晚餐要吃什麼?”
管家問我,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在我家服務很多年了,可以說她一直都很盡責。
“沒有胃口。”我直接說道,打了個電話給夏小沫後,便出了家門。
我和夏小沫兩人在街上碰麵,接著一起去找工作。
可是逛了一個晚上,工作還是沒有著落,不是工資太低,就是老板覺得我們嬌滴滴的吃不了苦,根本不考慮我們。上蒼啊,你太不公平了。
“恩媛,怎麼辦?”
逛得腿也酸了,小沫與我坐在石階上愁眉苦臉的,一展莫籌。
小沫更是擔心地說:“‘花美男’的演唱會很快就到了……我這麼說,並不是催你給人家承諾的飛機票和入門票,而是……”
“得了。”我一擺手,讓她停下啐啐念。
她都直接說出口了,還不是催我要飛機票和入門票?當我低智商啊?
“反正承諾過的東西,我一定會給你的,夏小沫,請你相信我。哼,我就不相信我蘇恩媛賺不了錢。我一定會賺到錢的……”
猛然站起來,大聲誓言的我嚇到了不少路人。
他們都以奇怪的眼光打量著我。
“恩媛你不要這麼激動啦。”小沫趕緊拉我坐下。
我們倆繼續找工作。
可是連續逛了幾個小時,找完了商業街需要招人的店鋪,也找不到適合的。
回到家裏,我已經累得手腳都不會動了。
找工作真是辛苦啊,而且還是白辛苦一場。
“恩媛你回來了啦,補習完了嗎?”媽媽一見我回家,就與我互動母女關係。
“嗯,剛補習完。”
我還在欺騙母親,一點兒心虛的自覺都沒有。
“真的?”
“什麼真的?”
今天媽媽很奇怪,雖然對我一副溫和的樣子,可是眉宇之間那種感覺怪怪的。
“你真是去補習了嗎?”就仿佛是給我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的神情。
“我不去實習,難不成我是去玩兒嗎?”
盡避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我可是表情女王啊,可不能露掐。
“可是看你這麼累,好象做過體力活動哦,不象是補習的腦力活動。”
媽媽用窺探的目光試探性地看向我,“而且,你的書包早拿回來了,就在你房間。書包都沒有帶出去,你怎麼補習?我覺得你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