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澤川偷偷的看著何佳音,原來她的相親對象還沒來。
他看了下手表。
約會的時間是十點,現在是十點零七分,那個男人居然遲到了!
可是何佳音並不介意的樣子,一邊看著窗外,一邊攪著咖啡。店裏進來了幾個人,可都不是何佳音的相親對象。
沐澤川這會兒都快氣瘋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何佳音還坐在那裏,她是閑的沒事幹了嗎?這這裏浪費時間?
又過了十多分鍾,門口走進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又矮又胖又猥瑣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了看,直接走到何佳音的座位旁邊。
沐澤川目瞪口呆
。他完全沒想到,何佳音居然會選這個男人相親!
“對不起,何小姐,我被一點事兒耽誤了,來晚了,實在是對不起!”男人坐在何佳音對麵,跟她握手。
隻是很簡單的見麵禮,可是在沐澤川眼裏看來,這個男人是在抓著何佳音的手非禮她。
“沒關係,劉總,我也是剛到。”何佳音很客氣的微笑。
那個劉總激動的搓著雙手:“何小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您真的是,怎麼說呢。。。。。。簡直是美若天仙啊!”
沐澤川一聽他說這話,就知道這個老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老色#狼!
其實不管坐在何佳音對麵的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沐澤川都會這麼想。
“劉總,您過獎了。”
“哪裏哪裏,我這是發自肺腑啊!”劉總說著,就把自己分肥手放在何佳音的手上,慢慢的摩挲著。
沐澤川簡直看不下去了,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何佳音的麵前。
何佳音看著沐澤川站在自己身邊,驚異的瞪大了眼睛。
沐澤川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跟我走!”
“等等,你,你是什麼人?”劉總見何佳音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拉著,忍不住叫了出來。
“我是她老公!”沐澤川說著,不管何佳音臉上是什麼表情,拉著她就大步向門外走去。
走到離那個猥瑣的老男人很遠,沐澤川覺得他不會追上來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身來,看著何佳音,隻見她還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沒有理會:“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嫁?剛剛那個人是什麼玩意?你瘋了嗎?”
何佳音上下看著他,張著嘴,想要說什麼。
“我不是故意要管你的,碰巧,碰巧看到的。你怎麼這麼傻?被別人占了便宜你都不知道?你看看剛才那個男人多大歲數了,你怎麼想的你?”沐澤川自顧說著。
何佳音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又手臂緊緊的摟著他的腰:“沐澤川,你能走了!你能走了!”她激動的喊著。
“你說什麼?”沐澤川這才反應過來。
他剛剛太激動,從輪椅上跳起來,拉著何佳音走了這麼遠,心裏隻想著要把何佳音從那個老男人身邊解救出來,卻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能夠走路了。
何佳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看著他發呆的樣子,喜極而泣:“沐澤川,你這個傻子,你自己都沒有發現麼?”
“是啊,我,我,我能走了。。。。。。”沐澤川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它們好好的站在地上。
“何佳音,我能走了!”他再次把她擁入懷裏,隻覺得守得雲開見月明,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沐澤川,你這個笨蛋!”何佳音比他還要高興,又哭又笑。
可是突然,她覺得身上一沉,沐澤川整個人昏倒在她身上,幾乎要將她壓倒。
“沐澤川,你怎麼了,你醒醒!”
馮芮匆匆趕到醫院,隻見何佳音站在病房外焦急的踱步
。
“佳音啊,怎麼回事,你電話裏說的我都沒聽清。”
“媽,您別激動。”何佳音扶著馮芮坐在走廊的座椅上:“醫生正在給他做檢查。”
正說著,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馮芮連忙上前來問。
醫生眉頭緊鎖。
馮芮跟何佳音對望了一眼,心中越發的焦急。
“這個現象很奇怪。”醫生搖著頭說。
馮芮一看醫生搖頭,就覺得沐澤川沒救了:“醫生,我兒子到底好沒好啊?”
“媽,您別急,聽醫生慢慢說。”何佳音握住馮芮的手讓她安心。
“夫人,是這樣,沐先生的腿已經恢複了知覺。”
“這麼說,我兒子已經好了?”馮芮的聲音更加激動了。
“還沒有完全康複。”醫生接著說。
“怎麼回事?佳音,你剛剛電話裏不是說澤川能走了嗎?不是跟正常人走的沒區別嗎?”馮芮又焦心起來。
“夫人,您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沐先生尾椎的神經受傷,休眠了,這樣的情況雖然有治愈的機會,可是卻極其少見,可以說是奇跡。像沐先生這樣突然能跟正常人一樣行走的現象,我也是從未聽說過,按道理來說這是要有一個過程的。”
“那他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麼?”馮芮問。
“聽少奶奶說,沐先生走了幾步之後昏倒了,剛剛我也讓沐先生試著走,可是他雖然腿上有知覺,但是卻完全用不上力氣,暫時還是沒有辦法行走的。”醫生頓了頓:“我推測是什麼事情刺激到了他的神經,剛剛能行走自如是因為那個刺激使神經興奮造成的。”
“這麼說我兒子還是不能走?”馮芮失望了。
“不,我認為淩先生完全可以重新站起來,隻是這需要時間。慢慢的做複健運動,千萬不能心急。”
“那就是還有希望!”馮芮看著何佳音,激動的老淚縱橫:“太好了,太好了!”
半年後。除夕。
一場大雪一夜之間把安南染白了。
何佳音長這麼大,記憶中安南下雪的次數都可以數的過來,下這麼大的雪,更是第一次。
她站在廚房的窗前,一邊摘豆角,一邊看著沐澤川跟沐澤冰在外麵堆雪人的樣子,不由的彎起了嘴角。
那麼大的人了,竟幹一些幼稚的事兒。
想著他這半年來,每天咬著牙,忍受著無比劇痛堅持著做複健運動,終於能像現在這樣行動自如。一直籠罩在沐家上空的烏雲終於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