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明琪的家在城中的一座高檔小區內。望著高層後麵一排排的別墅,我不禁感歎:“有錢是真的好。”
華子聽了我的感歎,笑話我說:“就咱們掙得那仨瓜倆棗的,再奮鬥三百年,你也可以買的起了就。”
“三百年?骨頭都化成灰了。我還住個屁啊。”
“你們倆沒正形的,咱們幹什麼來了?”一旁的老張嗬斥我們,然後邁步進了小區。我和華子在老張後麵跟著,這時華子輕聲對我說:“哈哈,他也買不起。”我衝著華子“嘿嘿”地捂著嘴笑了笑表示同意。
按著鄒明琪班主任給的地址,我們很快的找到了他家。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一位滿臉疑惑的中年婦女,看來應該是鄒明琪的母親了。
“你們是誰啊?找誰?”
“您好,我們是區派出所的。您是鄒明琪的母親麼?我們懷疑鄒明琪和三天之前發生的一起凶殺案有關,所以今天來了解一些情況。”
聽到‘凶殺案’這三個字,鄒明琪的母親原本如炬的目光瞬間灰暗了,接著洶湧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一邊流淚一邊否認:“不可能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的兒子那麼乖,他怎麼會殺人呢?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的兒子真的不敢殺人啊!”
老張趕緊勸鄒明琪的母親冷靜:“我也隻是說您的兒子和一宗凶殺案有關,您先別這麼激動。”
這時,又從屋裏出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一邊從身後攙住了鄒明琪母親即將要癱坐在地上的身體一邊對我們說:“警察同誌,你們先進來,有什麼需要我們一定配合。”
到底男人才是理性動物。
男人先給安排我們坐下,又把鄒明琪的母親攙進了臥室。趁著這個空當兒我們三人環視了屋內有沒有特殊情況。屋裏的裝修和家具都是用的紅木。整個裝修風格雖然華麗但略顯壓抑。而且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時男人也從臥室出來了,他先問我們需不需要喝水,再我們謝絕之後男人也坐了下來,進行了自我介紹。
這個男人是鄒明琪的父親,是本地一個小公司的老板。聽鄒明琪父親的介紹說,鄒明琪這個孩子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家裏就這麼一個孩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受過罪。但大多被寵壞的獨生子女都有一個通病,極度自私。鄒明琪也不例外,而且鄒明琪不僅自私,並且他看上的東西他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麼方法。
我沒想到鄒明琪的父親會這麼坦誠。鄒明琪的父親也哭笑著說:“沒辦法,我是很想管教他的,但我老婆和家裏的老人都攔著,我也沒辦法。”
“這麼教孩子可是會把孩子毀了的,畢竟‘子不教父之過’,您說是吧。”老張很合時宜的插了一句話。
聽了老張的話,鄒明琪的父親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也不好插手。
“不說這個了,鄒明琪呢?”老張開口問鄒明琪的父親。
“明琪?他在學校上學呢啊?”
“嗯?不對,我們已經去過他的學校了,他請假回家了。”
“請假?這不可能吧?明琪的學校請假挺難的。而且他也沒回家啊。”鄒明琪的父親很明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極力否認。
“不信的話你可以給他的班主任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說完話,老張將身體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望著他。
鄒明琪的父親鄒立業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鄒明琪班主任的電話,在得到了班主任確認的消息後他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
“王八羔子,又他媽去哪兒玩兒去了。。。”
一陣咒罵之後鄒立業又給兒子打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沒等鄒立業掛掉電話,華子大聲對鄒立業說:“鄒立業,現在我很懷疑你在這兒給我們唱戲,你們是不是把鄒明琪藏起來了?”
“警察同誌,我們真的沒有啊,我們真的不知道這孩子去哪兒了,就是有天大的膽子我們也不敢把他藏起來啊。。”鄒立業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似乎他並沒有說謊。
坐在沙發上的老張猛地站起來對鄒立業說:“行吧,今天我們就先聊到這兒,至於鄒明琪是不是真的被你們藏起來了,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說著,老張扭身就要往外走。
鄒立業一個箭步衝到老張麵前拉著老張的胳膊哀求道:“警察同誌,我真的沒有說謊,求求你們幫忙找找我的孩子。他真的不是殺人犯,我求求你們了。”說著鄒立業就要給老張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