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掌心貼著掌心,溫度從手上向對方傳遞。
張宇森的溫度燙人。
明明喝多的還不是他。
“他的手握起來很不一樣,林知雨的手比我的大一點,怎麼感覺他比我的大很多”溫昕感覺這次好像是喝的有點多了,低頭看手都有點重影。
她把兩人牽著的手,舉起來,放到星星燈那裏看。
張宇森喝了不少,但是也沒覺得上頭,隻是覺得酒味兒有點濃了。
得,兩個能喝的人湊到一起了。
他也不動,牽著的手溫溫軟軟的,他都不敢動,怕弄疼她。
牽著她的左手,可能也不是牽,就是鬆鬆散散的搭在一起了,食指上指尖有個小小的繭,寫作業寫的了吧,想到這裏笑了出來,還笑出聲了。
溫昕正借著星星燈看手呢,聽見他笑了,忽然覺得他手好燙,不想牽了。
用力了,想掙開,暈的都沒在想他在笑什麼了,還是覺得不對勁。
張宇森笑著,“醉鬼還知道笑你呢,嗯?”
真的,他一看見她,眼也挪不開,嘴也笑的合不攏,過幾天有時間了得去醫院看看,這是種什麼病。
“醉鬼”自己努力向前走著,還嘟囔著“今天晚上的星星燈挺好看的。”
張宇森說,“好,明天跟他們說拿給你。”
他跟著搖搖晃晃的她走著,扶著,抬頭看,連月亮都是搖搖晃晃的。
兩人坐在出租車後座,溫昕被安全帶穩穩的固定著,張宇森確實也累了一天了,看溫昕安安靜靜的,就沒太注意。結果突然一個什麼戳了下他肚子,猛的轉頭看向溫昕。
溫昕向後縮了一下,也就那麼一下就又往前湊,小手也不安分的向前。
張宇森就笑著看著,車裏很黑,外麵也很黑,某個惡劣的人就等著小魚兒上鉤。
手沒有再戳上去,隻不過說了那麼句話,平地一聲驚雷,“怎麼摸著硬硬的,和平常不一樣呢。”
在溫昕的世界裏,對腹肌沒有概念,不知道什麼觸感。
司機努力自然的清了兩下嗓子。
張宇森的耳朵紅的呀。
溫昕也不管安全帶的存在了,歪著,湊到張宇森旁邊,還讓他低頭,“你剛剛為什麼牽我啊,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完,突然失去了支點,下巴生生的磕到他肩上了,牙把嘴唇靠裏一點的位置撞破了,流血了。
溫昕愣了一會兒,還動了下嘴,口子還不小,血流的很快,流了一嘴,這下也不問了,嘴巴閉的緊緊的。
張宇森收到了一個帶著點兒水汽,還帶著點生氣的眼神。
溫昕把頭扭的隻對著窗戶外麵,不管張宇森說什麼也不扭過來讓他看看。
自己從小包裏掏紙,一擦,紙上都是血。更不理他了。
感謝今日收看節目,酒精帶你看大變活人之翻臉比翻書還快。
張宇森給出的答案是,“對啊。”
回去了之後,張宇森看著她好好的洗了洗才放心回房間睡覺去了。
溫昕睡到後半夜就開始做夢,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綠色的安全通道是這個暑假做夢的主旋律,不曾缺席。
出了一身汗,額頭邊上的頭發都被打濕了,洗了個澡,坐到客廳叫了早餐。
張宇森出來接了直飲水,仰頭喝著,早上起來洗個澡,頭發還沒幹完。喉結上下動著,這才看見了溫昕。
臉上白白的,側躺在沙發上,占了沙發寬度還沒一半。
“不舒服?怎麼起這麼早?”張宇森直接坐在茶幾上了,掃了眼地下,“鞋也不穿。”
他又站起來去拿鞋,溫昕起來了,說著“不用了,不用拿,我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