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躺在地上的女孩口中不斷湧出血,身體像被捏碎了一樣疼,好疼,虛弱地向周圍的圍觀群眾求救,發出最後的聲音。
纖細的手臂此時沉重無比,想抬起卻又無力地垂下。隻能用嘴勉勉強強地說出幾個字,不斷的呢喃著“救救我,救救,救救。”
隱約中,在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有個男性耳側放著電話,焦急的說著什麼。有人想上前,卻被身邊的人拉住,示意不要靠近。
眼睛好累,眼皮好重,耳邊還有好多好多嘈雜的聲音。撐不住了。
“可惜了,這麼年輕的女孩,唉?”
就知道說,不知道大哥你打個電話,說不定就能救我了?站在那裏不動的幫凶。
該死的,為什麼她今天要來赴這個什麼狗屁聚會,又為什麼要想散步啊?
要是像平時一樣坐車,或許就不會這樣了。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做呢。
這難道就是天妒紅顏?
“唔,唔。”兩米二寬的粉色主調大床上,一個穿著吊帶睡衣的女人忽的從床上彈起,本就白皙的雙手無意識的緊緊抓住身上的被子,更顯的慘白。
光潔的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蒼白,像做了噩夢一樣從夢中驚醒,瞳孔中滿是驚懼的目光。
“呼,呼,”陸嘉驚魂未定,大口地吐著粗氣。
歇了好一會兒,才從驚魂未定的狀態下回來。漫無目的地打量著周圍的事物。
咦,這是她的臥室?不,確切的說,是她出嫁後的“閨房”。
可是,她那麼嚴重的傷,搶救也不及時。不是應該死了嗎?
這是,回到了過去?我,是重生了嗎?
是夢嗎?黃泉路上,還贈送美夢服務?都說,夢裏沒有痛覺,要不,試試?
陸嘉咽咽口水,摸上自己的大腿肉,狠心一掐。
“啊,啊,好疼。”立刻就痛呼出來,對自己下手也是夠幹脆的,“我,這不是夢?我真的重生了?”
“什麼天妒紅顏,一定是老天眷顧!”又驚又喜地摸上自己熟悉的小臉蛋。
“還睡什麼睡?出去玩啊!大好時光豈能浪費?”
說做就做,把被子一掀,快速起床,收拾了一番。
十分鍾後,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出現在房間裏,素顏出行。
由於陸嘉懶得化妝,一般隻有宴會或者重要的聚會,她才會提前去美容院,找專業人士。畢竟,有錢。
要不是,為了禮貌社交,不給人留話柄。她真想隨隨便便就去。
她覺得她自己天生麗質,無可挑剔。再說,她可是陸家小姐,宋家長媳,誰敢說我?誰?她立馬叫她爸滅了他。
“啊,忘了。”女孩懊惱的拍拍自己的小腦袋,可愛又俏皮,“光顧著開心了,我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呢?”
一雙清澈的眼眸在房間四處機靈地掃視著,試圖搜索到自己的手機。
不應該啊,她一般會放床頭櫃的呀。怎麼會沒有呢?
拿起沙發上扔著的名牌包包,一頓翻找,沒有。
百思不得其解,漂亮濃密的眉毛都不由得皺了起來,下唇不自覺地緊抿著上唇,歪著頭,思索著,到底放哪裏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聲敲門聲,隨即一個女人說話了。
“少夫人,您起來了嗎?”
“您的手機響了很久,要不要看看?”
“手機?”這不就是她要找的嗎?喜笑顏開、風風火火地拉開門。
遊移的眼睛最後聚焦在女人手上的東西,拿過來,用指紋解鎖。
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那就不用回撥了。誰知道又是哪個想約我吃飯打聽情報的人啊?不理不理。
手機上顯示2019年8月20日早上11點35分,是她剛剛領證不久之後,平安無事。
她是在2021年突遭車禍,風馳過來的汽車而死的。
陸嘉隨意地擺擺手,回答道:“沒事,騷擾電話不重要。”
“早餐,額不,午餐做好了嗎?我好餓。”她習慣性地朝人撒嬌。
這個中年女人,是她婆婆安排過來的。據說是老宅那邊的老人了,被派過來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順便做個眼線監視作用。
無所謂。她老公,宋齊白,宋氏集團年紀輕輕的總裁大人,早早接任了公司。自結婚沒幾天,就不知所蹤,官方說法是出國巡視公司去了。
反正又沒感情,誰在乎他去哪?就是商業聯姻。況且他還比我大六歲,她才,掰手指算了算,今年應該是二十三了?
反正,她過得挺瀟灑的瀟灑得很,。到她出意外的那年,都沒見過自家老公幾麵。
眼線淪為保姆,不過,酬勞不變。活也不重,輕鬆得很。
“少夫人,早就好了。溫著呢,我立馬下去擺好。”長的和善,圓潤的中年女人馬上跑下樓。
陸嘉慢慢悠悠地跟在後麵,拿著手機,瀏覽著消息,都是些問候、邀請之類的,一概不回。下次,要警告一下他們別再透露她的號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