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年齡不大,都是十六七歲,身著錦袍,腰佩美玉,當先一人手中還拿著一把以玉為骨的折扇。
單看這三人的派頭,李七安心底立馬出現了個詞,紈絝子弟。
李七安看了眼身前的顧夜,隻見他麵色難堪,眼神閃躲,顯然對這三人並不陌生。
“兄弟,我先走一步,你若是什麼時候想要丹藥了,可以去最末尾的那間茅屋找我,這幾天我都在。”顧夜實在不願和這三人糾纏,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死胖子,想逃?”
見狀,那玉扇少年冷笑一聲,玉扇一揮,身後一人便攔住了顧夜的去路。
“死胖子,見了大哥連個招呼都不打,你翅膀硬了啊。”來人戲謔地看著他。
前路被擋,顧夜便要轉身,然而此時玉扇少年已經帶著另外一人將後路堵上了,見狀,他不禁臉色一苦,“大哥,二哥,三哥。”
這三人與他同出一族,皆是北燕顧家之人,隻不過三人乃是嫡出子弟,而他則是庶出。
這個世界,階級觀念深入骨髓,嫡出和庶出的待遇天差地別,雖同為顧家直係子弟,但顧夜在顧家一直都沒什麼地位,再加上他從小身體肥胖,更是遭人嫌棄。
尤其是這三人,平日裏在家族中,更是把他當成了出氣筒,有事沒事都喜歡拿他撒氣。
“嗬,這半月不見,四弟看來又發了一筆小財啊。”顧海玉扇一收,直接挑開了顧夜的衣襟,伸手就拽下來一個玉瓶。
將瓶中的丹藥倒在手心,顧海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喜色。
好東西,玄級中品的療傷丹,這一顆就價值不少的錢,而再一看顧夜這身上的瓶瓶罐罐,少說也得有二十瓶了,他當即就起了據為己有的心思。
看著對方眼底的貪婪,顧夜心底暗叫一聲不好,這些可都是他用積攢了多年的例銀買的,就等著在承天宗入門弟子考核前兜售,他好從中間賺點差價,為了買這些丹藥,他甚至還借貸了一些銀子。
“大哥,這療傷丹你若是需要,那這顆就當小弟送給你了,還有二哥,三哥,也給你們一顆。”顧夜一臉肉疼地拿出了兩個玉瓶。
“三顆療傷丹就想把我們打發了,你當打發叫花子呢!”
顧海一聲冷笑,手中的玉扇毫無征兆地抽在了顧夜的手背上,後者吃痛之下,手裏的兩個玉瓶直接甩了出去。
砰!
玉瓶好巧不巧的正好撞在了茅屋的門框上,玉瓶隻是最普通的瓶子,這一撞就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七安倒黴,正好有一片碎片從他的臉上劃過。
李七安抬手摸了摸臉頰,感受到了點點微熱,顯然他的臉被劃破了。
“真是無妄之災啊。”
李七安搖了搖頭,忽然走出了茅屋,他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對於顧夜遭受的霸淩,他是沒打算介入的,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欺負人歸欺負人,這誤傷到別人,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而且這傷的還是臉,這要不弄點醫藥費,李七安都會覺得有點對不起他這張帥臉。
麵對虎視眈眈的三人,顧夜死死地拽緊了自己那肥大的衣服,“你們到底想怎樣?這裏可是承天宗,你們若是敢搶,我就......”
“啪!”
見顧夜一點也不識相,顧海忽然一巴掌扇了出去,一聲脆響之後,顧夜的左半邊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血紅的指印。
“你就怎樣?你個死肥豬,難不成你還敢去告狀不成?”顧海不屑地冷哼道。
這個庶出的弟弟是個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小時候被他打的鼻青臉腫,也不敢去告狀,麵對父親的問詢,也隻敢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就這樣一個懦弱的肥豬,就算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告狀。
所以顧夜的威脅,在他眼裏,是一點力度都沒有。
“這死肥豬半月不見,居然還會威脅人了,給我上,今天好好地收拾收拾他!”顧海一揮手,三人便要欺身而上。
眼見三人上來,顧夜眼底一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臥倒,雙腿蜷縮,雙臂抱頭,瞬間化身一個弓著身子的大蝦。
顧夜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把李七安看的一愣,“這是挨了多少頓打,才能這麼熟練的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啊。”
前世也打過不少次架的他,一眼就看出顧夜這是最標準的挨打姿勢,尤其是對方那一身的肥肉,更是把身體的要害部位護的死死的。
李七安估摸著,就顧夜這番大體格子,那三人若不下死手,還真不能拿他怎麼樣。
“瑪德!”
顧海暗罵一聲,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死肥豬,又想用這套對付我們,但是我告訴你,你這套已經不好用了,這裏是承天宗!”顧海手中的玉扇輕輕一抖,鏗的一聲,扇骨之中彈出了一把指長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