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阿晴。”甘雨心軟得一塌糊塗,她俯身吻著刻晴,不斷呢喃著。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刻晴更緊張一點,手心發熱。
她知道的,刻晴隻是看起來強勢,骨子裏還是個容易害羞的人,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做這些事,應該好好安慰刻晴,問問為什麼這麼傷心?
可是她在做什麼?她吞掉了阿晴的眼淚,吞掉了她的呼吸,她把脆弱的阿晴揉進懷裏,她還想要更多。
刻晴神色間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臉上燙得和烈焰花一樣,偏偏皮膚是那麼光滑,像是冬日新鮮出爐的豆乳,香滑溫熱,勾起甘雨壓抑許久的渴望。
甘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貪婪,這個詞,從未在她身上真正降臨過。
她曾經寫過一本書《玉京台植物誌》,記錄各種蔬菜的培養方法,過後卻將那些方法全部塗毀,隻因擔心種植之後,自己更無法控製食欲。
哪怕是最難克製的食欲,她都熬過去了。
可麵對刻晴,她竟毫無抵抗力。
刻晴就像全天下最好看的花,從含苞待放的那一刻開始就吸引著她,她一直花兒守在身邊,等著它綻放。她可以發誓,雖然平時會忍不住用鼻子蹭蹭,但她從沒想過將花朵據為己有。
可是花對她說:你可以吃掉我。
甘雨摘去第一片花瓣的時候,對自己說:我應該克製。
她可是麒麟,不履生蟲,不折生草,她應該對世間萬物抱有仁愛,她應該因為花朵的顫抖感到心軟。
摘去第二片花瓣的時候,她對花兒道歉:我隻是幫忙修剪,為了你將來能開得更好。
一片又一片,甘雨總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片,絕不能再多了。
直到花兒隻剩下一點可憐的小花骨朵。
甘雨隻看了一眼便毫不留情地吃掉了。
“隻剩下這麼點了,留著也不大好看吧。”甘雨品著滋味,很認真地想著。
“你應該感謝我的仁慈。”最後,她對花兒說,因為我沒有將你連根拔起。
阿晴的心跳聲逐漸平穩,甘雨舔了舔嘴角的水分,回到枕邊抱住她。
一夜好夢。
隔天傍晚,北鬥過來取車,問她們婚假沒剩幾天,怎麼不去外麵玩玩。
“原本想去稻妻,時間來不及。”自稻妻鎖國令解除後,甘雨還沒去過,刻晴更不用說了,兩人都挺感興趣的。
“那你們不如蒙德,離得近,而且最近有一個曲生酌微夢的活動,旅行者也在。”北鬥之前剛和凝光去過,對這個活動印象不錯。
“蒙德啊。”甘雨有點心動,九月份正是蒲公英盛開的季節,或許能趕上秋天的第一杯蒲公英酒呢,“阿晴想不想去?”
刻晴其實有些倦,但甘雨正在興頭上,她便應下了。
甘雨眉飛色舞地握著刻晴的手,輕輕捏著。
北鬥兩人這副黏膩模樣,對刻晴曖昧笑笑,那眼神好像在問:我昨天教的方法不錯吧?示弱以敵,反將一軍,相信以玉衡星的智慧,不說學個百分百,至少也能學個九成九吧。
刻晴冷笑一聲。
甘雨甜甜一笑。
北鬥滿意而回。
“阿晴,阿晴。天色晚了,咱們去歇息吧。”甘雨剛把人送走,就拉著刻晴的胳膊,想回房裏。
“我們才剛吃完晚飯!”刻晴氣得眉頭直跳。
甘雨馬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中午她就是這麼被拒絕的,好不容易去床上,又她被阿晴哄著哄著睡著了,阿晴實在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