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起身離開,背影瀟瀟灑灑,惹得宋鯉錦又是一笑。
“這人還真是別扭,明明就是自己送來的,偏偏還把這人情讓給別人。”
……
瓷修院前,顧鈺一身青色長袍,站的筆直,舉手作揖,笑著道:“多謝二姐對我們家小錦的看重,隻不過二姐剛回來,自然也就不知小錦身子弱這檔子事兒,還望二姐今後能多多照料。”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擦拭著長劍的女人挑了挑眉,可不就是好算盤嘛,感情這人情都被他拿了。
“你在我的院子裏安插人?”
顧鈺摸摸鼻子,“二姐冤枉,這哪能啊。”
男人身後的小廝微微撇嘴,哪裏是僅在她的院子裏安插了人手,明明是哪個院子裏都有!
宋鱗暄將劍放回原處,也不吭聲,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如今朝局動蕩,你可知小錦兒怎麼打算的?”
顧鈺聞言稍微正經了點,“自然是……”
還未說完,就被一道驚慌的叫聲打斷:“前院走水了!”
宋鱗暄看向北方,果然有濃煙滾滾。
“家中有事,顧小爺請回吧,免得家父怪罪小錦。”
顧鈺將腰間玉佩扯了下來扔給麵前的女子,“若是二姐有空,便多給妹夫我美言幾句,這玉佩是給阿錦的,二姐可不能私藏。”
“瞧你說的,八字沒一撇的事,事關女兒家的清譽,你怎的這般死不要臉?”
宋鱗暄細眉一皺,臉上不滿之色溢於言表。
“趕緊走,省的礙眼!”
顧鈺自然沒有按她說的走,待忽悠完這一家老小後才慢悠悠的離開。身後七舒不解的問:“二爺,這玉佩您怎的不親自交予六小姐?”
顧鈺輕笑,倒也好心情的解釋了一番,“這東西嘛,自然是從別人手中接過的才最有意義。”
七舒表情扭曲了一瞬間:二爺,您確定宋姑娘知道不會罵您瞎倒騰?
撓了撓頭又問:“這全京城都知道您與宋府六小姐有婚約,剛才那位怎會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顧鈺揭開簾子上了馬車,吃了兩塊山楂糕皺了皺眉說:“這流霞的糕點何時這般難以下咽了,得虧沒給小祖宗帶過去,不然又得說小爺我謀殺親妻。”
“宋鱗暄自小在關外長大,自然不知道這事,嘖,也該讓她知道了,省的以後找她準妹夫的麻煩。
七舒聞言便知這位爺又要開始了,訕訕的笑了笑,隨後開始駕車。
兩府本就隔得不遠,也就一條街的距離。
顧鈺一下馬車就直奔大廳,果不其然,顧家人基本都在那等著了。
年已過百的顧城祖拍了拍他的肩膀,咳了兩聲,語氣裏恨鐵不成鋼,氣笑道:“兒大不中留啊,怎麼一回京就徑直往人家宋府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顧家武將當久了都忘了老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了!”
擺了擺手示意他上前來,顧鈺見狀往那走了兩步,彎著腰聽他念叨:“小鈺啊,祖父跟你講,你這樣太殷勤可不成,我當年就是如你這般,還不是被你祖母拒了?”
抬眼看了下周圍眾人好奇的目光,又咳了兩聲,“小鈺,我這有幾本我年輕時候的心得,你若是有空,便來我院裏,我慢慢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