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的親老板喂——!你啥子時間回來嘛?!我一個人呆在家裏快無聊死了!”
謝鄞賀百無聊賴的趴在沙發上,晃著腿,也不知道在給誰發短信:“我要出去玩!出去玩!”
現在看牆上掛著的時鍾——分針和時針很是有默契的指向同一個數字,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窗外一片漆黑,連星星都看不到一顆,也就隻有他所在的小別墅裏還燈火通明,白熾燈的光亮得晃眼。
今天這個點,研究所兼家裏麵就他一個人。
有一說一,他也是沒有想到,家裏的牛鬼蛇神居然都約好在同一時間出去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出去玩兒還不帶他!嗷!這就讓人很氣!
謝鄞賀手動噠噠噠的在上麵打上一行字,以表示自己的憤憤不平:“老板——老板——帶我出去玩唄?我想去看雪!最好是那種下得超級大,能把人整個埋進去的雪!”
對麵那個人現在可能不是特別忙,所以消息很快就回複過來了,是一串看上去極度無奈加應付的省略號。
“老板——老板——你什麼時候回來啊?要是你忙的話,我自己出來找你玩啊!老板,”謝鄞賀在沙發上拱了拱,試圖在一米多寬的沙發上睡出朵小花花來,“你和其他人都出去玩兒了,就我一個人在家裏,無聊死了!”
“不是你自己說不出來的麼?”
看著屏幕上現示出來的文字,謝鄞賀一噎,他打字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拋過去兩個字:“啊這……”
“阿賀,你乖一點,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回來,然後帶你去101公館玩。”
手機的光照亮了黑暗中唐淵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他隨意地應付完了糾纏不清的謝鄞賀,然後收起手機,冷淡地看著樹底下那兩個,一看就有貓膩的女孩子——
她們其中一個人的手裏拖著一個特大號的行李箱,而那個人臉上滿是做賊心虛的表情。
緊接著,伴隨著一陣重物落水的聲音,一個女孩子慌裏慌張的嘀咕聲在寂靜的河岸邊響起:“苑……苑……苑苑姐,我們這個樣子把她處理掉真的沒有問題嗎?會不會被人發現啊?!要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辦?我不想坐牢……”
“你慌什麼?我都沒有慌,”隨即另一道女聲在河岸邊上泛起波瀾,她喘著粗氣,有些不耐煩的嗬斥了剛才說話的那女生,“這裏既沒有監控,又沒有行人看見我們!有什麼好怕的?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能知道?!”
“可是……”
楚瀟瀟的語氣中充滿了遲疑,她還是有些害怕和恐慌。
畢竟,她們倆剛剛扔下去的箱子裏麵裝的可不是什麼精致的、沒有生氣的洋娃娃,而是一個人!
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一個曾經有心跳有呼吸的人!
“有什麼好可是的?當初動手殺死她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那麼慌啊,現在在這裏吵吵,是準備做馬後炮麼?”
那個名字叫魏佳苑的女孩子皺著眉頭反唇相譏,她拍了拍手,抖落了雙手上那不存在的灰塵。
“我我我……我不是!我隻是……隻是……”
楚瀟瀟結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具有實際性意義的話來。
但是,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這兩天晚上她一直在做噩夢,夢裏到處都是血,還有一個七竅流血的女鬼一直在追著她索命!
那個女鬼的樣子分明就是沐酥可!
她的嘴皮子顫抖,好半天沒說話。
魏佳苑見她真的害怕了,才歎著氣,轉回身來耐著性子安慰她:“不要害怕嘛,有什麼好怕的?這個小賤人媽媽死的早,這不是她都失蹤三天了,她那個酒鬼老爸也沒有想起來要找她,估計在哪裏醉生夢死呢!”
“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我不說,沒有人知道沐酥可怎麼樣了!她的成績本來就差,老師也不怎麼管她……這下子死了,老師可能反倒是覺得自己清靜了……畢竟王靈那個女人也就那個死樣子,”魏佳苑伸手拍拍楚瀟瀟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走了走了,都這麼晚了……正好,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個夜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