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她還是保持一周來一次的頻率,其實講道理,光人家來也不合適,奈何白亦他最近不好出門,所幸小棗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而且了解真相之後就更不在乎那些了。

可最關鍵的是,第二次之後她也就不需要梁秋澄跟著了,所以別墅裏很尷尬地就剩下徐念一隻犬科!

於是周一到周五他和白亦吃簡笙和慕纓的狗糧,倆人現在已經進展到牽手和說情話的程度了!然後周末他一個人吃兩份狗糧!

一周七天全是狗糧!

好幾次他都想掀桌子,奈何白亦他家桌子太大掀不動……

當然,除了吃狗糧,正事兒也不能落下,他和白亦兩個人這段時間隻要沒事就在健身房修練,然後兩隻菜雞時不時還要切磋一下,徐念仗著比對方早“入道”,每次都把白亦揍一頓,然後慕師姐看不過去,上來把他揍一頓……

所以每次被揍趴在地上他都要哭訴一句:

欺負我師父不在……

緊跟著簡笙還會補一刀:別亂說,小纓她是幫你鞏固修為!

某一天,徐念忽然就悟了。

可不是?現在人家三個才是一夥兒的!不是男女朋友就是親師姐弟,他才是那個外人!

哎,好氣!

師父啊,想你的……第61天!

是的,整兩個月,北半球的春天已經過去了一半,別墅湖邊的櫻花開得美極了,那個可以跟他一起賞櫻的人卻不在。

不僅如此,還要被別人在櫻花樹下虐狗,時不時還要x2、雙份快樂、Double kill!

#¥%+=&;*@#¥%&;*……

至於這次為什麼這麼久,他當然也不清楚,若不是時常上線拜托堂裏侍女進去看一眼,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而在這兩個月裏,現實世界這邊,白亦已經到達了壬級,徐念則到了己級,換成遊戲等級就是一個20級一個35級。

40級戊級是個大坎,在這邊徐念沒師父幫忙是上不去的。

就這樣,一個…倆月以來別無異樣、百無聊賴的周末下午。

兩對情侶一邊一對在湖岸櫻樹下膩歪,徐念窩在中間找了個樹幹能擋住的角落,手裏拿著一張紙。

正是那張姤符。

這些天,他時不時就會把它拿出來看看,往往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這次也一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簡笙的喊聲傳來,他才回過神。

“走了呆子,吃飯了,不餓啊你?”

?餓?

嗬……徐念鄙夷地笑了笑。

天天吃你們狗糧餓個腦袋!不想吃,再好吃的東西吃起來也酸不拉唧的!

但轉念想到師父讓他養的白白胖胖的,最後又不得不起身,一臉不情願地跟上去。

這陣子差不多都是這樣的節奏,隻不過事發地點常常時過境遷而已。

可就是今天,出現了一點意外。

徐念心不在焉地起身,沒走幾步,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過,手裏的符紙不小心脫手了!

“誒…”

他急忙返身去抓,卻沒有抓住,眼看著符紙隨著飛舞的櫻花悠悠然向湖邊飄去,不由得一陣煩悶。

符紙有沒有的確不重要了,可他就是覺得惱火。

好歹是點念想來著……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誕生,他瞳孔驟然放大!

因為那張符紙在漫天粉白色的花雨中,不聲不響、悄然消融……

那意味著什麼,徐念再清楚不過。

下一秒,那道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符紙消融的地方。

她背著手站在盛開的櫻花樹下,歪著頭巧笑嫣然。

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