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簡笙隱約感覺到背後泛起一絲涼意,幹咳一聲道:“免了,從小生長在紅旗下,融不進黑暗裏。”
“啊~不愧是我的簡神!”沫沫一臉崇拜。
“行了,別廢話了,要麼你直接下線,要麼就老實交代問題,前幾天瘋叉剛死,也不知道擱他們那邊有什麼前途!”徐念說。
“那誰說得準呢?”沫沫又轉回來,笑著說:“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手裏攥著的,不一定是未來。”
“你丫除了花癡就是謎語人是吧?”徐念腦袋疼。
誰知沫沫又轉向簡笙:“哎呀他好笨啊,你說是不是簡神?”
徐念:“……”
媽蛋你都快被老子揍哭了憑啥這麼說啊??
還好簡笙給他打了個圓場,當然也是實話:“很遺憾,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沫沫抱著手回道。
徐念暗暗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可以的,國際馳名雙標!
“好了,我要走了。”沫沫忽然說。
看她動作,似乎是劃拉出係統菜單,打算強製下線了。
這個真沒辦法,雖說砍了她能讓她掉一級,但那樣一來她複活到啥地方去就沒人知道了,所以隻能打上一堆標記,眼睜睜看著她下線。
不過在下線前,這謎語人還不罷休,甚至把謎題拋向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鹽堂主,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其實是顆天煞孤星?”
話落,角色當即變成灰色,進入強製脫戰倒計時。
屏幕外,圍觀眾人紛紛不解,怎麼他們的談話越來越聽不懂,最後還冒出個鹽堂主?哪來的鹽堂主?
至於當事人,也就是鹽千容,此刻看著屏幕中那道灰色的身影,怔怔出神。
對方末了那句話一出口,徐念就知道她會多想,扭頭一看果不其然,於是急忙把賬號下了,來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說:“理她幹嘛,就一中二少女神經病!”
鹽千容看了看他,淺淺一笑微微低頭。
徐念見她還有心結,牽著她向外走去,來到樓道沒人的角落,捧起她的手說:“伯父伯母也好,往生堂從前眾弟子也好,他們的死都跟你沒有關係,敵人才是始作俑者,明白嗎?”
感受到他迫切的關心,鹽千容看著他的眼睛、柔柔一笑:“敵人是始作俑者沒錯,但怎麼能說跟我沒有關係呢?”
徐念剛要再勸,就被她一根手指按住嘴巴。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說:“放心,師父沒有多想,隻是經她這麼一提,難免感懷而已。”說著輕輕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走吧,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徐念被她拉著,緩緩鬆了一口氣。
晚上回酒店之後,他問簡笙:“那個沫沫,你怎麼看?”
簡笙想了想,回答:“表麵上像個叛逆期的中二少女,扮演個神神秘秘的反派覺得挺厲害、挺刺激,但……”他皺起眉頭:“但她畢竟不是單槍匹馬一個人,還有之前的莊周的蝶,不管他們是為了滿足中二之魂、還是受人蠱惑、抑或真就不是什麼好人,無論如何,他們所在的組織,才是問題的關鍵!”
“但他們能翻起什麼浪呢?”徐念屬實不解。
遊戲裏有自己有白亦有公會還有那麼多正派玩家和NPC;現實裏又不是自由美利堅,更不是非洲草原,他們能咋地?
對於這點,簡笙也直搖頭:“反正,要麼是一場中二病的鬧劇,要麼,就隻能等對方出招,然後我們再接招了。”
徐念歎口氣:“行吧。”說完往後一躺:“睡覺睡覺。”
一夜安穩。
美好的一天從清晨開始,而今天的清晨似乎格外美好。
因為徐念剛醒就收到了師父的消息:
“來觀光纜車起點站,給你看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