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把剝好的橘子遞給她。
鹽千容看著橘子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徐念:徒弟是打算賄賂為師嗎?
徐念挑眉:不可以嗎?
鹽千容抿嘴一笑,抓起他手裏的橘子轉向另一邊的二老:“阿姨、叔叔,吃橘子。”
“不用管我們,閨女,你們吃就行。”徐母推拒。
“沒事兒,徐念他剝了好幾個呢。”她說著直接放進了徐母手裏。
“那行、誒好,謝謝閨女。”
接著,鹽千容又轉回來看著徐念:很遺憾,賄賂失敗!
徐念原本也沒指望憑幾個橘子就賄賂成功,此刻臉上表情頗為成竹淡然,又從茶幾上抓了一把瓜子,自顧自嗑起來。
鹽千容黛眉一蹙,又很快舒展開。
好像被他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想著,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打了一行字,從胳肢窩下麵伸給他看。
徐念疑惑的目光從她狡黠的側顏跳到手機屏幕上,定睛一瞧:
徒弟還沒發現剛才上遊戲前師父對你做了什麼呢~
看到這句話,徐念悚然一驚,動作僵硬地把手裏的瓜子放回去,又渾身不自然地起身、一溜煙跑進洗手間。
鹽千容急忙忍住笑意。
“他怎麼了?”徐母問。
鹽千容一臉無辜地回答:“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徐母搖頭歎氣:“這倒黴孩子…”
最終,徐念同學擱洗手間尋摸半天也沒發現自己哪裏不對,可鹽千容那腹黑的壞笑就是縈繞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以至於一晚上都沒睡好,做夢都是被鹽大魔王拿捏在手心裏把玩……
於是第二天二老晨練回來,看見他沒精打采的樣子,都紛紛疑惑他是不是拉了一晚上肚子。
午飯後,二老突然要去趟醫院,說是探望一個昨夜病危住院的鄰居,這個鄰居徐念也認識,就是小時候經常欺負他的那個孫大叔,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不到60歲的年紀就已經病危了。
孫大叔?徐念想了想,腦海中湧現出一些不甚美好的記憶。
糾結了一會兒,他還是跟著去了,畢竟存在在記憶裏的人快沒了,能看一眼就看一眼吧。
於是一行4人午後坐車去往市二院。
病房。
“老徐?依綿?你們怎麼過來了?”病榻旁,聽到開門聲,孫叔的老伴吳姨轉身看去。
“這不是收到你消息,就來看看嘛。”徐母答。
“嗨,看他幹啥,我也就是跟你們說一聲。”吳姨勉強笑著,隨即看到了跟在他們後麵的兩個年輕人:“呀,徐念回來了,這位是?”
“吳姨。”徐念打招呼:“女朋友。”
“吳姨好。”鹽千容緊跟著道。
“誒,好好,快進來吧。”吳姨閃身把他們讓進來,順手帶上門:“哎,這糟老頭子住個院讓你們興師動眾的…”
“這麼多年鄰居了,說這幹啥。”徐母把手裏的果籃放在桌子上,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吳姨又歎口氣,看向病床上那戴著氧氣罩、渾身插了好幾根線管的老人:“昨天病危通知書都簽了,好不容易救回來,醫生說……他這情況,即便暫時救回來,也沒多少日子了。”她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你們說我……天天叫他別抽煙、別抽煙,就不聽、非要抽。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抽了…”
徐母急忙拉住她,一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問道:“孩子們呢?”
吳姨抹了抹眼角,低頭回答:“正往回趕呢,今天晚上應該就到了。”
“醫生說的也未必準,通知書下了又活個三五年的也不是沒有。”徐父也勸導。
而另一邊,兩位年輕人緊緊牽著手,望著病榻上不省人事的老人,神色嚴肅、靜默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