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澄緩緩點頭。
結果人還沒說完:
“因為這個,他被別人堵山門出不來,就隻能從後山跳河遊出去,跑好遠去坐祁山城的傳送陣。”
梁秋澄笑。
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
“其實不止我。”亦白繼續說:“他幫過好多人,不然的話,升級還會更快些。”
莫名的,梁秋澄好像忽然對自己玄武門的身份更自豪了一點。
她笑了笑,也掏出回城卷軸:“我明白了,謝謝,回見。”
“嗯。”亦白簡單應一聲,收劍起陣。
往生堂。
“少堂主,這位是……”倆人剛進山門,恰好撞上掌簽聶老。
念念不舍不是第一次來往生堂,隻不過之前用的都是電腦和平板,來找係統領個技能就走了,還沒跟堂裏眾人交代過自己身份。
於是此刻,她笑著開口:“是我。”
聽到她的聲音,聶老愣了一下,才震驚道:“堂、堂主??”
“什…什麼情況這是?”他緊接著問。
“你就當我易容了吧。”鹽千容隨便扯了個理由。
聶老張口好幾次才說:“那好吧,你們今天回來是?”
“去給我爹娘上個香。”鹽千容說。
聶老臉色漸漸變得肅然,深吸口氣:“嗯,那你們去吧,屋外一直有人候著呢。”
“好。”
祖屋。
這裏是往生堂曆代堂主、命律及宗室牌位所在。
兩人跟屋外侍者拿了些香燭,來到屋內,火盆裏點上,雙雙跪在牌位前,持香三叩,起身置於爐中。
上了香,鹽千容拉著徐念靠近牌位,指了指最下麵的兩塊:鹽父渚令秋、鹽母鹽無月。
一看這名字,毫無疑問又是一代女俠。
“好了,你先出去等我。”這時,鹽千容忽然說。
徐念不解:“為啥?”
鹽千容推著他向外走:“哪有為啥,女孩子跟父母說點心裏話你湊什麼熱鬧!”
“不是…我這個當女婿的怎麼就不能湊熱鬧了?”徐念一邊被她推著走一邊說。
“臭不要臉。”鹽千容笑罵:“等你真成了女婿,才能站在這裏聽為師說,懂不懂?”
徐念撓頭:“好吧,那我等著你。”
鹽千容一把將他推去,然後帶上門,來到牌位前,深呼吸沉默片刻,才淺笑柔聲:
“爹、娘,女兒給你們找好未來……未來女婿了。”她有些羞赧地低了低頭,然後又開心地抬起來:
“跟娘當年一樣,也是女兒主動的喔。畢竟娘說過,遇到好東西不趕緊爭取,等到變成別人的後悔都來不及。
“而且你們放心,徐念他好的不得了,比爹對娘還要好。所以你們啊,隻要默默祝福我們就可以了,論起調教徒弟,女兒可不比娘差哦!”
說到這,她抿嘴笑了好一會兒,但最終,笑意漸漸斂去。
“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她聲音變得有些啞:“你們的準女婿,今天幫女兒把瘋叉殺掉了。
“十年來,女兒的仇終於了結了一半,而且那家夥死之前說的話,應該已經能夠證明女兒當年的清白。”說著,她微微低頭,眼眶有些泛紅:“但女兒其實已經……不太想去報仇、或者證明什麼了。
“這麼說可能有些自私,但……但女兒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女兒無法想象失去他,或者…他失去我,就像……就像當年的你們一樣……”
她輕蹙著眉、嘴唇微微顫抖,雙手在身前糾結纏繞。
“可是說到底,他也有他的世界,有他的人際與堅持,女兒不想、也不能強迫於他。所以你們放心,無論如何,女兒一定會保護好他,也保護好自己。
“爹、娘……
“請保佑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