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劫!起?(1 / 3)

在宇宙中一個不知道是在哪裏什麼名字的星球邊,一顆流星以超光速飛過,在這超光速飛過的流星中,居然隱約聽見了幾個人喜笑怒罵的聲音,一個語氣稚嫩的聲音喊著:“笨蛋牛頭!你方向跑錯了!”接著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也響起“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當年贏過老牛一次嗎!都不知支使了老子多少年了!還他娘的沒夠呢!”語音方落,流星以一個絕對完美的一百四十度漂移,漸漸的朝著地球飛去了......

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

在黃山聽聞有一處絕壁,名叫“愁破天”。單單是從側麵望去如刀削斧剁般光滑如鏡,若正麵抬眼望去則直入天際,高度足有數千米,恐怕縱然鷹鷲等猛禽恐怕也休想登頂。

然而在今天朝陽把第一束陽光灑在這飛鳥難渡的絕壁上時,也把陽光落在這絕壁上的一個寶相莊嚴的高僧,一個氣態萬千的道人,一個飄逸瀟灑的儒生身上。

隻見三人圍著一張天然成型的奇異和田玉玉桌邊,各坐在一棵古樸的鬆樹木樁上。卻一個開口的都沒有。三人麵前的和田玉桌上有三杯用極品青玉杯盛著的用極品紫砂壺泡出的蓬萊山仙茶,可茶水卻已經冷掉了。

桌子的正中放有一盤黑曜石做的棋盤,棋盤上有一未解之棋局,看棋子的互相糾結之勢應該是下到正激烈的時侯。可這三人卻既不看棋也不碰茶,隻是抬頭望望朝陽,然後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神色看似極其落寞。

道士忽然先開口道:“二位道友,天已經亮了......”“阿彌陀佛!千年一劫,今日又至。若能渡過此劫,人間便可再享千年太平,但,能過嗎?如何過?”僧人說到這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儒生端起了茶杯正要喝,聽到僧人的話手卻不由一抖。搖頭沉思片刻,放下茶杯,苦笑道:“我自從悟道至今已是七百年了,本以為天下一切事都可以憑我的智慧和力量解決,但聽你們言罷此事方知我等竟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啊。正道三大領軍人物卻隻能在這不敢見人的地方吹冷風,喝涼茶!若是讓那些老朋友知道了,還不讓把他們大牙都給笑掉了?!”

道士想了想又開口:“我對其他那幾位前輩倒不太擔心,隻是擔心‘那位’,他老人家脾氣可不好,若是有人不開眼惹得‘這位爺’突然發了彪,他老人家根本不用戰鬥,隻要氣場一提,我們就全都要去見三清道尊去了!”

三人均是感同深受,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對方,一時沉默無話。絕頂之上罡風吹過,吹的峰頂飛沙走石,但吹過三人時就像吹過三具雕塑。

一陣沉寂之後,僧人又忍不住開口:“如此等待,委實讓人心焦,便如在等死一般,貧僧幾有千年沒有體會到這般束手無策,無能為力之感了,偏偏因為我等先輩與那些大人物定下的約定,還不能開口提醒後輩們注意!唉......”

儒生忽地一拍石桌,震得桌上茶水都濺出少許:“我再也不願在此忍耐了!與其枯坐等死,我倒寧願見識一下真正的高手再死,也算不枉此生!”儒生說罷手中突然出現一隻七彩流光的毛筆,大筆一揮,一道金虹裹住了身體,便要立刻瞬移而去......

僧,道二人便如沒聽見一般,連動一下身體都欠奉,繼續不鹹不淡的討論諸如‘昨天的電視劇看著真不錯’‘飛機好像比我們飛得快’之類的無聊廢話。

儒生裹著金虹傻站著半天,咬牙切齒的看著大眼都不看他一下,已經開始討論飛機為什麼會飛和飛機的構造的一道一僧,幾次欲走又停住。絕頂之上罡風吹過,儒生的絢麗身軀隱約帶著一種,淒涼......

儒生灰溜溜的一屁股坐回木樁,像對著仇人似的一口把杯中茶喝幹淨,嗆得連續咳嗽了幾聲,然後泄氣的嘟囔著:“真不夠意思,都已經是幾百年的朋友了,我去找死也沒個人攔著......”

回答他的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和兩聲幸災樂禍的輕笑聲......

一間漆黑的且散發著動物屍臭和剩菜剩飯的腐敗等等的難聞氣味的房間裏,唯一的一扇天窗把清晨第一縷晨光照在坐著的三個身披著黑色鬥篷的人身上,而這三個人隻是靜靜坐著,一言不發,似乎來這裏就隻是為了坐著似的。

良久,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千年一劫,今天應該已經開始了,我等魔道能不能重振聲威就要看這一次了!我一定要讓魔道重新站在陽光之下!我一定要讓那些自語為正道的家夥們血流成河!”

“呸!呸!呸!死瘸子!這個屁放的真臭!”一個火爆的聲音震得屋子似乎都顫了一下“你老小子腦袋長在屁股裏了?應劫的那些家夥稍微使大點勁打個噴嚏,老子和你們兩個王八蛋就得他娘的一塊玩完!還談什麼重振!”

一個平和的聲音忽然插進來:“老瘋!瘸子!你們兩個都給我克製點!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已經不是幾百年前呼風喚雨的魔道巨擘了!現在的我們隻是三個苟延殘喘的老不死而已!一切我們都已不夠資格插手!所以,瘸子!清醒清醒吧!整個魔道除了我們三個,隻剩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小炮灰!我們憑什麼讓正道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