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了,花落了,梧桐葉微微泛紅。第一陣清風,撫平北平的燥熱。綿綿細雨入寒江,披蓑戴笠,隱隱約約。雨,帶著悶熱,洗透山間竹葉。
“這麼早就入秋了啊。我的魚還怎麼釣啊?三天兩頭天天下雨,嘶,該加衣裳了。”祝雲渃
“三弟現在戲未學深,你都可以好好教教他。”祝雲隰
“你覺得他會搭理我嗎?整天在廚房轉悠。”祝雲渃
“不會。”祝雲煙
“前麵忙完了?”祝雲隰
“沒。”祝雲煙
“那你過來幹什麼?”祝雲渃
“沒花了。”祝雲煙
“嗬嗬,嗬,我,我出去一趟。”祝雲渃
“哎,這個消耗量也太快了吧。”祝雲隰
“嗯。”祝雲煙
“等茶樓開了你便跟一周隻做一次吧,第一層空,太多不好看。你……累嘛?”祝雲隰
“不累。”祝雲煙
祝雲隰一陣心酸。當年這好歹也是位金枝玉葉的貴人啊,十多年前那一夜它改變了太多。要不是那一夜,他們又會怎樣?深宮高堂客,不進人間事。當年的他們十指不沾陽春水,曾經的他們淪為乞丐。現在他們一個戲子,一個廚子,一個跑腿的。祝雲隰閉上了眼。“休息會吧。”
秋天了,花也少多了。但以祝雲渃的本事,倒也是摘了滿籃子花,不說朵朵芬芳,到也多多高貴。
祝雲渃不打算直接回風月樓,他想去看看染輕塵,下雨天,人就應該在家了吧。一路漫長,他也不急。說實話,他與染輕塵沒什麼交集。一麵之交,人家認不認識他還是個問題。
竹屋簡陋,甚至透著一分破敗,祝雲渃往裏麵撇了一眼,幸好不漏水。人呢?這天不在家,跟哪家姑娘廝混去啊?哦,瞧見了,角落那兒窩著一隻。有事沒事躲角落幹嘛嘛?這玩意兒是不是有寒疾來著?司喬不是治好了嗎?不管了反正看看去吧。“喂,小子,你爺爺來看你了。”
沒返應。艸,不會真的舊病複發了吧。
祝雲渃破門而入,不見染輕塵抬頭,隻見他在牆角微微發抖。祝雲渃見此,完了,這小子真發舊病了。反正就是抓起筆墨紙硯,隨手一揮,就給司喬寫去一封信。也不管她看不看得懂,反正就是速來。幸好當年師父明智,要每弟子,都在家中養隻信鴿。“喂,你鴿子呢?”
“燉了。”染輕塵。
“我就不明白了,你好不好玩啊!生個病,偏偏還要來氣我一下,是吧。你養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祝雲渃。
祝雲渃不會下廚也隻能幹等,染輕塵見他對自己也沒什麼危協,也就任他在屋裏轉悠。畢竟他長得跟他有三分像。
“你看什麼,我是長得好看,你也不用盯著我看吧。”祝雲渃
“你,認識染卿璃嗎?”染輕塵
“嗬,我從江南遷過來的,你覺得我認識嗎?”祝雲渃
“哦,那你誰?”染輕塵
“我你爺爺。”祝雲隰
“怎麼了?”司喬下馬直奔竹屋。
染輕塵一臉詫異,祝雲渃一臉悠哉。
“哦,他有病。”祝雲渃
……
“你怎麼回事?”司喬
“寒疾,複發。”染輕塵
“惡化了。”司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