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鄂(1 / 1)

有一人,為簫鄂,點間萬物。自以為道德頂端之聖人,可監管間之淪喪;人性之扭曲;事之荒唐;男女之荒謬。自天下無人所及矣。

一日,簫鄂巡遊間,忽見一村,村為“嫵媚”簫鄂覺新奇,進村,進村後,見家家戶戶破爛不堪,窗無紙,屋無瓦。前行,見一人魚肉鄉裏,為非作歹,上前詢問:“老兄為何如此對待這鄉裏?”惡人巧答之“吾日日守護汝等,使人人居樂業,汝卻不上財產,吾也是苦不堪言呀。”簫鄂聞之,勃然大怒,大罵鄉親“公爾是愚昧至極,這位老兄為汝守護,汝卻不領情,還不願上財務,簡直可惡。”簫鄂隨惡人一同罵去,罵之詞,皆汙濁不堪,鄉親無奈,皆上財務。簫鄂觀之,笑之離去。簫鄂離去,惡人妄自尊大,財款為巨大,有些鄉鄰不堪重負,自刎於河……

當晚,簫鄂之心,忍忍作痛…

次日,簫鄂又遊,這次聞之,紫莊城中,要於月二十日預備大考,請諸位文人士皆來應考。簫鄂欣喜也赴此考。轉眼到大考之日,文人墨士皆邀而來。到考之時,簫鄂大驚,自己無會一道考題,頓時黯然失色,以為自己落孫山之時,忽而想起昨日在內衣之中所小抄,又歡喜起來。手摸內兜,用考紙遮蔽,一氣嗬成,考官也無有注意。考之時,簫鄂洋洋得意。過幾日,排榜而出,簫鄂喜提探,於他人吹噓到“吾毫無準備,中探,運氣好而已”他人呢,也隻是羨慕而已罷了。卻不知本應考上探之人,得知自己無有中榜,在槐樹一下自縊了……

這日晚,簫鄂之心,疼痛加重……

簫鄂經前兩次之事,加以為自己是間之正義化身,以為自己是道德化身,加猖狂。又一日,簫鄂在珀葷街看見一對夫妻,情罵俏,手牽著手,行走大街之上。怒從心頭起,大罵道“賤夫賤婦,你們是社會之敗,茅房之糞,人食不下咽,惡心至極。”這對夫妻隱忍不言,轉身離去,而這簫鄂卻不依不饒,還是破口大罵,說出口之詞皆是一些讓人聽不進去的汙濁之詞。使這對夫妻不能出屋,終日雙雙慘死於此屋之中,簫鄂卻毫無愧對之心,而代之的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自豪。

這日夜,簫鄂心痛如刀絞,死去…

黑白無常,兩位使者來接簫鄂,簫鄂慌忙不已,連聲求饒,而這時黑白無常頭頂兩帽,之字卻變了,黑無常頭上的“天下太平”忽而變成了“妄自尊大”,白無常頭上的“一生見財”忽而變成了“自作自”。簫鄂正驚訝之中,手上腳上竟出現了鐐銬,迫使他向前走。

走了不知多久,見一門,門上寫這“閻王殿”三大字,兩邊大大小小惡鬼不斷,不斷呻吟,讓人脊背發涼,簫鄂慢慢進入,見牛頭,會馬麵,最後跪在大殿之中,大殿之上出現一人,此人白淨臉孔,頭戴冠旒,兩側垂香袋護耳,身穿荷葉邊翻領寬袖長袍,雙足著靴;雙手在胸前捧笏,正襟危坐,正是閻王!閻羅王手驚堂木,大拍判桌之上,說“簫鄂,你可知罪”“我何罪之有啊?”“你自以為你幹的都是好事嗎?”簫鄂聽後笑了起來“大人,我幹了一輩子的好事”“住口,大膽簫鄂,知罪不,妄為人乎”

閻王說罷,讓罰惡司說出罪,罰惡司:身著紫袍,怒目圓睜。雙唇緊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凡來報到的鬼魂,經孽鏡台前映照,顯明善惡、區分好壞。生前作惡的壞鬼全部由他處置,他閻羅王的“四不四無”原則量刑,四不——不忠、不孝、不悌、不;四無——無禮、無義、無廉、無恥,輕罪輕罰,重罪重罰,陰差送到罰惡刑台上,送往十八層地獄,直到刑滿,輪殿,去變牛變馬,變蟲變狗等等,重返陽。

簫鄂在孽鏡台前一照,“四不四無”全占,閻王一看,大喝一聲“簫鄂你還有何話說”簫鄂無語。簫鄂剛想爭辯,忽見那嫵媚村,無奈死去的村民、紫莊城他害死的探、珀葷街那對夫妻,和大大小小他害死的人,全站了出來,上前啃食著他,最後隻剩一堆骸骨。

陰間惡犬見惡人之骨,加興奮,皆上前。一犬一骨,不亦樂乎,最後化作了臭不可聞的糞。

簫鄂,惡有惡報,永不得輪。使人大快人心。

(嫵媚村諧音愚昧村,紫莊城諧音自裝城,珀葷街諧音破婚街)

簫鄂,最終死在自己的口舌之上,不能怪人,隻能怪自己妄自尊大,為非作歹,狼狽為奸。自以為站在道德頂點,卻不知自己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