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後走進牧府,還沒有詢問小廝該往哪裏走,就看到迎麵走來了一個小姐。
小姐身著華麗的嫩粉色長裙,臉卻冷的可以。她被一群和府裏小廝一樣衣著的下人簇擁著停在了三人的麵前。
穀雨猜測,這大概就是宴會的組織者——那位牧家小姐了。
牧小姐閨名知春,是京都鼎鼎有名的才女。
她對著三人頷了頷首便說道:“是裕王府的雨侍君對麼?我是牧知春,請跟我來吧!”
“呃……您好?”穀雨沒接觸過這層次的小姐,窘迫地小聲打了句招呼。
牧知春卻高昂起下巴,沒有再說話。
邊上的小廝連忙補救道:“雨侍君,跟上我們吧!”
穀雨和兩人麵麵相覷,注意到牧知春等在邊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怕惹怒了這位小姐,這才慢吞吞地說:“那就……麻煩你們了?”
牧知春得到了信號,轉身就走。
她也不管三人有沒有跟上自己,強迫完成任務似的把人領到了花園的嘴外圍,然後就和三人道了一聲抱歉,帶著大批的侍從嘩啦啦的走了。
嫌棄的樣子展現的淋漓盡致。
驚蟄和穀雨都不明白,她既然不喜歡他們,又為何要出來親自接待?
他們兩個擠在一堆,下意識地把問題問了出來,一人得了何荷一個白眼。
“還能為什麼?”何荷招呼著穀雨坐在了一處矮桌旁,給穀雨倒上了一杯對牧家而言算是劣質的頂尖茶水:“當然是因為門口的那樁事!”
“門口?”穀雨眨著眼睛:“是指……薑小公子?”
“對啊!”何荷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湊到兩人身邊小聲道:“我們代表著王府,卻在他牧家的門口被那小子羞辱了。這不算,他們還沒有管。這和他們對皇權宣戰又有什麼區別?話說的糙一點,我們才是主子,他們隻是家臣家仆,主子在他們家門口被其他家仆辱罵,他們無動於衷,傳到陛下那裏他們能得什麼好?”
“就算我們王爺再不受寵,好歹也是皇嗣,豈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穀雨點了點頭:“所以說這牧小姐是來收尾的?他們牧家不想被皇帝抓住錯?”
何荷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好樣的,穀雨大人你總算有點王府主事的頭腦了!”
穀雨被何荷這麼一表揚,臉瞬間染紅了。
“沒什麼。”他小聲道。
驚蟄卻不怎麼相信何荷的話,當即問道:“那這牧小姐怎麼還冷著臉對我們?他們不是要做麵子工程麼?”
何荷“嗤”了一聲,居高臨下看著坐著的驚蟄:“還能有什麼原因?自然是因為那牧小姐和那小子想的一樣,認為我們不配進他們家門唄!你看她給我們安排的位置。一個王府的侍君,就算再次能安排道最外麵嗎?你們知道一般坐在這裏的都是什麼人嗎?”
兩個大男人哪裏知道這些,都搖了搖頭。
“七品官員的正副夫人!”何荷不留痕跡地指了指周圍的女子和男子,眼裏的不屑都快壓不住了。
三人正說著,突然注意到花園入口處躁動了起來。
剛才還在門口的陶又夏被一群夫人擁簇了進來,就連剛才對他們冷著臉的牧知春,雖然依舊冷著臉、卻也亦步亦趨地跟在陶又夏的身後。
何荷“嘖嘖”了幾聲,戳了戳穀雨道:“看到沒,這才是太子妃、王妃應該有的牌麵。”
穀雨無語道:“但我隻是侍君。”
何荷還想說話,卻注意到陶又夏走了過來,當即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