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暑氣才剛剛開始回落,中午的豔陽仍舊可以將人趕進室裏麵避熱。
曲洋餐廳以老板的名字命名,座落於尋夢市裏最高的富林大廈裏麵,坐在這餐廳裏麵的客人,可以將市南麵的大部分景色盡收眼底,無限的中學,以及今年就讀的高中,也出現在這餐廳的景色裏麵。
餐廳的格調非常高雅,整潔。針對的正是中高檔的層次的顧客。富林大廈裏麵,百分之九十都是這類客人。
按理說,隻要廚子過關,這個餐廳的客源絕對是源源不絕。
但實際上,這個餐廳的生意卻有如季節的天氣變化一樣:人流量每段時間都不同。
產生這樣原因的答案是:曲洋從來不請廚師,隻請學徒。
曲洋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廚師,很少有廚師能滿足得了他的要求。對於自己吃下肚的東西,他向來不懶惰,食材以及調味料是自己親自挑選的;而學徒未過關之前,也是親自下廚的。
廚師是有能耐的人,但凡有能耐的人都有一定的脾氣。曲洋開這間餐廳純粹是為了興趣,而並非是為了獲利,自然沒有必要去受別人的硬脾氣。
曲洋隻要求自己的學徒可以做到對自己的工作認真,能夠平和地對待身邊的人。至於廚藝,則可以慢慢培養出來。對於曲洋來說:人從一無所知到技藝超群,這隻是一個過程而已,隻要有合適的過程,無論誰都可以從初手升級為高手。
曲洋來這城市已經五年了,開這餐廳也已經有五年,廚子也同樣換了五次。
廚子們離開的原因隻有一個:他們覺得自己的廚藝滿師,想到更廣闊的舞台上去展一番拳腳。
對於廚子們的這種選擇,曲洋沒有指責他們忘恩負義,而是微笑著將他們送走:人不斷的努力,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出息嗎?既然他們能在更大的舞台上麵施展身手,為何不讓他們離開這個自己並不打算發展的餐廳呢?
熟知餐廳情況的老主顧們,都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曲洋請新學徒的三個月內,不要到他的餐廳吃飯。
曲洋看得很開,他的老朋友惜羽卻為他抱打不平。
惜羽將新來的學徒那噴火牛的牛扒倒進入垃圾桶之後,指著他的鼻子教訓起來:“人才無論在那個時代都是發展的推動力,你怎可能將一個庸才培養**才之後就放他走呢?與那些大公司那種將人才的能力榨得一幹二淨之後,才將他掃出門口的做法根本就完全相反。”
曲洋顯得很平靜,說起來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我並不打算將餐廳發展成連鎖的企業。而且對於我來說,人才都是可以培養出來的,走了就走了,並沒有什麼可惜。”
惜羽定眼望了他很久,似乎他才是這裏的老板:“我則認為,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人才的。要不我們就來賭一局:我們合作設計出一套移植導器,讓我交到一個平庸的高中生身上,看他能不能成材。”
曲洋很認真地估算了一下:“十方城的教育方式的確很有趣,但以現在高中的知識水準,排除某些老怪物培養出的弟子,那這個人才的標準就是:年底要獲得新春大賽中的前八名,明年八月要獲得職業聯賽的資格。”
這話一出,惜羽呆了足足三分鍾才大罵道:“你是不是有病?你對自己的智能係統是不是太過信賴了。你要知道,有多少六年級的高中生,還未拿過一次新春大賽的前八名?過千萬的高中生,每年不到百人有資格成為職業聯賽的選手。”
曲洋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笑道:“並不是我過於自信,隻是支配者世界裏麵的傳授出來的知識,對現在的高中教育水平來說,還是過於深奧了。隻要具有支配者世界的某些知識,就算不完整,也勝過普通的導力使用者太多了。”
惜羽的眼神就像望著一個白癡,他不明白為何一向精明的老友為何會鑽牛角尖的:“那你可知道,就是職業聯賽的選手,能具備支配者實力的一千個人之中,才有那麼一兩個,支配者的知識,又豈是這樣容易學會的?”
曲洋點點頭,並不否認老朋友的說話:“我隻是說他能夠在年底要獲得新春大賽中的前八名,一年後要獲得職業聯賽的資格。並沒有說他能夠成為支配者。”
“我來跟你賭個狠的……”惜羽認真起來:“我想給後代留下一些東西,我倆合作研究出一套超越當今水平的移植導器。要是誰在這場賭局中贏了,那這套導器就歸誰所有!”
曲洋當時點頭默認了這場賭局。
但此刻,曲洋透過玻璃,望見自己的老朋友將那套移植導器交到無限的手中的時候,立即用身邊的導腦查出了無限的所有資料。無聊發出來那幅尋人啟示也赫然在裏麵。當清楚明白到無限是怎樣的一個人之後,立即呆在了當場,看來自己已經上了惜羽的大當,那場賭局根本就是一場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