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長的生命中,其實所有東西都很簡單,之中的關係同樣簡單,但是沒有人能夠全麵了解,人被名為未知的牆壁阻擋,被叫做偏見的鎖鏈捆綁。想要認識更多,就要敲碎牆壁,想要理解已知,就要解開鎖鏈,做到這樣,答案自然而然的就會冒出來,相應的代價是,墮入無底的深淵——矛盾。
切記,矛盾不一定毀滅人,但毀滅人的一定是矛盾。
恩特斯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對他說這樣的話,和馮一傑以外的人類交談後,他或許悟到了些微的東西,抱著友好的態度,卻不被相信,這便是人和怪物的矛盾。
傷腦筋。簡單的交朋友,因為偏見被曲解成陰謀,因為未知,沒人想當試毒的實驗品。在如此情況下,人和怪物怎能成為朋友?這是一場僵局,找不到關鍵的突破點,局麵將會持續下去,得不到改變。
不過,恩特斯是不會去管這檔事的,他沒有義務去為人和怪物友好生活而艱苦奮鬥,他的目的是更深入的了解人類,順便學點人類的本領,對他而言,隻要馮一傑和芃咪陪著他就夠了。
“恩特斯,我來了,我們回去吧。”熟悉的聲音傳過來,是芃咪,看來她處理好那個人類了,正要回應,一股涼意爬上背脊。
嗖。
恩特斯瞬移回身,一根箭矢“咻”的穿過恩特斯,筆直地飛向遠方,“芃姐,快躲起來,附近有危險。”為了不讓芃咪被發現,恩特斯沒有去看芃咪,說話方式也變成了末影人的咕嚕聲。
芃咪跟恩特斯學過一點末影人的語言,聽懂了恩特斯的意思,就近找了一棵樺樹躲起來。
事實證明,恩特斯做對了,有四個人從麵前的幾棵橡樹後冒了出來,他們身上都帶有信物,是肅清兵團的人。如果沒有叫住芃咪,麻煩就大了。末影人能免疫弓箭傷害,可身為苦力怕的芃咪不行。而且從那根箭矢直線般的射擊軌跡,恩特斯可以肯定那是一把弩射出來的。
弩的射程和傷害比弓強,裝填速度慢,但如果上麵附有快速裝填、穿透或散射屬性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保護芃咪的難度會大大增加。
除了這樣以為,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恩特斯不能確定是否有更多的肅清者在暗處埋伏,總之拖太久是不會有好事發生的。不想讓芃咪受傷的話,那就隻有一個方法是最優解。
“芃姐,我拖住他們,你找機會逃跑,等你跑遠了,我會追上你的。”經過短暫思考,恩特斯咕嚕咕嚕地說。
“恩特斯你拖得住嗎?他們可是四個人。”芃咪正想問,又想到不能暴露位置,捂住嘴小聲說。
恩特斯與對麵四人纏鬥起來,他不知道這夥人是什麼等級的肅清者,不知道有多少勝算,他隻知道,自己要盡全力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芃咪能夠逃走。
盡管很擔心恩特斯,但芃咪知道,不逃走的話,恩特斯的努力會全部白費,就在她背過身準備逃脫,發現一個少女站在她背後,她長著雪白的頭發,一副可愛的臉龐,從那靈動的耳朵和蓬鬆的尾巴,芃咪看出她是一隻白狐,一隻有擬人外表的白狐。
在平常,有誰見到她不逃跑的話,芃咪很樂意主動上前與對方搭話,而這隻白狐不行,因為她不僅滿臉殺意,手裏還握著一把鑽石劍。
白狐見芃咪注意到自己,果斷地向芃咪撲來。芃咪大叫一聲,雙腿用盡全力奔跑,白狐緊追不舍。
“請等一下,為什麼要追我,我們認識嗎?”芃咪在前麵問。
“不認識,但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這個綠袍子爆炸狂。”白狐說。
“你決定搞錯了,我確實會爆炸,可我根本不會運用這種能力,我不是壞人。”芃咪解釋說。
“騙人,綠袍子爆炸狂的話我才不會信呢!”白狐雙腳並攏,膝蓋下彎,奮力一躍,鑽石劍接著刺向芃咪。
“去死吧!”
“既然如此,就同歸於盡好了。”芃咪閉眼轉身,雙手交叉護住胸口。
不妙!
白狐撤回劍鋒,翻滾落地,與此同時,芃咪嘴裏高聲朗誦:“炸爆!回補沃勒朔鬥,剮煞戈尼。” 仿佛在吟唱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