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時報連載還推薦過?”
“是的。”
“啊!那就是它了!沒想到喬希的丈夫原來是個這麼了不起的作家,全世界的兒童真有福氣!”史密斯立刻把事情敲定了,“能問一下嗎?那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一個名叫哈比巴拉的變形蟲交了十五位女朋友的故事,最後那隻變形蟲得到十五份的真心祈禱變成了真正的人類!”
“啊……啊……”史密斯張口結舌,半天沒個音準,“那可真是了不起的變形蟲。”
應牧用一副“那當然,是男人都會覺得有趣吧”的眼神投向對方。
“對男孩的先期教育最好了,不必擔心他的成人健康問題。”
“什麼成人健康問題?”秋棲想的聲音從臥室那邊接過話題道。
“喬希,史密斯先生要奉子成婚了,我們得準備一份大禮才行。”應牧回身朝兩個女人說,他的目光落在薩拉的右手無名指上,那裏有一隻黑色的戒指,“你們談了些什麼?”
同時心裏想到:阿想在搞什麼鬼?
“是嗎?那天記得發喜帖給我們,史密斯。”秋棲想沒有回答應牧的問題,轉向史密斯說。
薩拉走到沙發扶手上翹起左腿坐下,左手把玩著那枚戒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感知到應牧的視線,朝男人投去一個微笑。
可是這微笑到底是什麼意思,應牧完全不明白。
在臥室裏,秋棲想隻是這麼對薩拉說道:“戴上她,薩拉,雖然伊姆不好開口,但你有資格得到這枚戒指。”
而那枚戒指,並不是薩拉所想的象征多於實際的婚戒,而是秋棲想殺死羅強後得到的從者之戒。
當然,秋棲想並沒有提及這一點。
應牧跟薩拉提起的一點認知是錯誤的,秋棲想雖然不介意和丈夫一起享受其他女人,但並不代表她願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所有能和應牧zuo愛的女人,如果無法舍棄對應牧的愛,都必須從身體到靈魂屈從於她。
薩拉太危險了,她是處女,所以秋棲想覺得有必要上一道保險。既然那個羅強認為隻要她戴上那個什麼“從者之戒”就能完全控製她,那麼她也可以完全控製戴上戒指的薩拉。
小牧,我是多麼愛你,自私地愛著你啊!秋棲想背過兩人,悄悄獰笑著。
應牧抬頭看了一眼時鍾,距離和眾人約定的撤離時間還剩下半小時。他的心髒急速地跳動起來,一種說不出是衝動還是壓抑的感情湧現出來,似乎連五髒六腑都感到酸澀。在那些他認為不該有的念頭升起來前,他就已經將腦袋放空。男人什麼也不想,一會之後,就如同灼熱的岩漿被置入宇宙真空中,心腸迅速冷凝起來。不要試圖去做超出自己極限的事情,他警告自己。
不知為何,應牧想起了高中時代,那是和秋棲想再會之前,他參加了足球隊。當時學校的足球隊隻是個玩票的性質,雖然也接受一位新上任的體育老師的操練,但他們並沒有比賽,因此鍛煉強度並不高,每一天大家都過得十分愉快。“課餘娛樂,大家就高高興興地玩吧。”那位老師是這麼告訴大家的。
這份單純的快樂持續到了第二年的下學期,學校得到了資金援助,為爭取教育部門的視線,便打算正式讓球隊參加一些比賽。於是那位新任老師被調走了,換上了一位老資格的擁有帶隊經驗的教練。雖然還是原來那批成員,但是訓練量卻加重起來。
而應牧,在一星期後退隊了。
很少人能同時兼顧兩個不同的領域,至少應牧並沒有那種天賦,因為高強度的訓練消耗了大部分的體力和時間,讓他覺得自己在學業方麵達到了極限,他必須做出選擇。
這是他自己做出的判斷,因為在他周圍,已經沒有可以進行建言的人了。
他選擇了學業,他要考上大學,那麼不再是娛樂遊戲的足球,放棄了也是情理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