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雷帕√
有ooc√
請勿代餐√
能接受的繼續看√
――BEGIN――
今天是帕洛斯來到天堂的第一百天,一早上他的門前就被掛上了百日花環。清淡的花香氤氳了整條街,熏得這一片的天使都醉熏瞧的。
哦,對了,我可能忘了跟你們說。帕洛斯在殺青後就飄到了天堂,目前已經在這裏定居。天堂居民在天堂居住到一定時間門前會掛上不同的花環以表明戶主的身份,如百日花、千日花,甚至可能會有居住十億年的誕燦花。當誕燦花開滿天堂時,庭院的主人可以讓創世神實現他的所有願望。
當然,這隻是一個傳說,目前來說還沒有人能在這個地方待滿十億年。
天堂的生活雖然優越,但來到這裏的人在塵世也都有多多少少不能放下的人和事,因此每天都有許多天堂去投胎轉世,追求他們的願望。
目前最長的紀錄是一億年——一個身無牽掛的小天使,在待滿一億年後被他的好友趕去投胎了。據說,那一天的花開滿了半個天堂,過路的天使紛紛駐足觀賞這一天堂建之以來最盛大的慶祝日。
但是很遺憾的是,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再次創造出這樣的景象。
乏味的生活勸退了許多天使,驚悚的年數更增加了難度。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奇範的原因——比如一個天天早上起來練高音的鄰居,一個炸了的改造人。
又比如一個電話。
準確的說,是一個噩夢一樣的電話。
帕洛斯一早上被吵醒,還沒完全從生前清醒過來,看到床頭響個不停的終端,一身起床氣全被嚇成了炸毛。
更要命的是,當他去接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人自己掛掉了電話。終端上是一片灰色的“未接通”,外加當初自己加的一個備注——屑老大(雷獅)。
帕洛斯徹底嚇清醒了,意識慢慢回了籠:他死之後,終端就無法再與活人聯係。他曾經找過天堂這一任的管理員,而管理員告訴他終端確實不能再與生靈相聯係,所以他才敢把終端光明正大地放在床頭睡懶覺。
其實,終端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但帕洛斯還是保留了它。
“萬一呢。”
他當時是這麼說的。管理員的光屏上顯示出一個善良的微笑表示理解。
管理員算是天堂最神秘的人了。
比如管理員來了天堂就沒有再去投胎,但他從不停留在天堂居住。他總是在一些天使們找不到的地方飄蕩,但在每個天使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會出現。
比如天使們從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比如他永遠把全身包得嚴嚴實實,說話用光屏呈現字的方式來代替。
又比如大部分時候他都很和善,但帕洛斯麵對他總覺得他像鬼狐天衝——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然而,那一次管理員在顯示屏上的微笑下方又打出了一行字。這行字讓帕洛斯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舍不得的話,留下也沒有關係。]
帕洛斯當時愣了幾秒,隨即自嘲地笑了笑。
有那麼多人出生、死亡、前來天堂,舍不得生前東西的天使太多了,管理員一定也見過很多。或許,也把這句話送給過許多人,甚至他自己也有可能被人這樣開導過。
其實就是想那些市儈的、曾經擁有過卻再也回不去了的日子。
人之常情,沒有人不會想念逝去的東西。
此時揉著額角的帕洛斯問想起自己當初的這些想法,太陽穴突突地跳。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人之常情這四個字讓當時的自己咬碎了吞下去,順便再把那個終端退回去,愛誰要誰要去!
去他媽的人之常情!他一個小小天使隻想過安穩日子,何德何能招惹這尊大佛啊!
難,他太難了。
話雖這麼說,他也有點懷疑是不是大賽係統出了bug,會不會是哪個裁判球手一抖又把係統接錯口之類的。
算了,反正雷獅現在打不到他,他也沒什麼可怕的,索性出去走走看看,順便盯一下到底雷獅那裏發生了什麼。
前麵我說過,天堂是有管理者的。這也就意味著天使們也是可以出去溜達的。當然,僅限一些特殊日子,比如百日、千日等。
比如現在,帕洛斯就準備出門去人間看看。
按照原計劃,他和管理員打過招呼,做完身份校驗就可以離開了。
臨走前,帕洛斯心情不錯地隨手從門上的百日花環中折了一枝別在衣襟上,無意間瞟到鄰居的屋頂。那裏平時都是陽光燦爛的,此時卻被一層細細的雨絲所籠罩。
帕洛斯嚼著從管理員那裏順來的巧克力:“他屋頂上的雨代表著什麼?是他自己心情的體現嗎?”
他隻是隨口一問,然而管理員卻異樣地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