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是《將軍啊》之前,一個時期的。就當為了彌補吧。

注:作者本人隻對聽戲感興趣,但並不了解的很深,大多數資料都去搜的百度。如果有哪裏寫的不對,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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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像一個人。

幾分?

眉眼處有三分。

(2)

台上是一出好戲,台下是一種看戲的人。

他是戲子,演繹著各自不同的角色。在燈光的閃耀下,在配樂的激情中,背著不屬於自己的台詞,傷心了他不能哭,高興了也不能笑,劇本的情節早已給自己編排好了。

於是,縱使悲痛欲絕也得強顏歡笑,興高采烈得擠淚掩蓋。

台上,那個人演繹得如此逼真,如此精彩,仿佛如癡如醉,孰不知,花開花落,草長鶯飛,已隨季節的變換而布好了場景,請別感歎那虛偽的美麗,也莫相信那美麗的虛偽,台上。

他永遠都隻是演繹著別人的戲,表演著快樂和心碎。

台下,當戲已落幕,霓虹和鮮花都不複存在,耳邊仍縈繞著觀眾經久不息的掌聲。

洗去精心塗抹的油彩,原來隻有他孤身一人,獨自背負著寂寞。

戲是多情戲,佳人是正當的佳人,看客不見得都是正經的看客。

(3)

台上的戲子唱的是這幾年很有名的折子戲。他的到來讓客棧多了很多的生意,他唱的戲詞多不說,身段動作頗複雜,聽這裏的客官說,很少有人敢這樣唱,台上這個人不僅唱出來了,而且絕好。

如今大半場的戲已經過去,好聲連綿不斷。

台下在人群的中央裏有一個身穿黑衣,翹著個二郎腿,左手放在右手食指的戒指上,來回的摩擦。眼神一直盯著台上的戲子,有些出神。

似乎他的到來隻是為了聽他唱的這一出戲而已。

“花兒……”

戲已停,人已散。

黑瞎子朝著那個人走過去,站在他的麵前。“這戲不錯,可我想聽些霸王別姬,不如你唱一段來?”

語花起身,對著站在空蕩蕩台子中間的人低了頭:“很抱歉,這位先生時間已到了。語花指望這個掙一份養老的錢,還請齊公子給語花一條路走。”

黑瞎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將語花抵在椅子上,身上的味道包裹著語花。黑瞎子淺淺一笑:“齊府有戲台子,戲服也供你挑選。我知你不唱尋常戲本,所以請了一位專門為你寫戲的人。語花,你可滿意?”

語花抬頭,微微一笑,帶著七分溫順:“齊公子有心了。”

(4)

解語花被黑瞎子帶進了齊府,平日裏基本上都窩在院子裏,懶散的時候看看書養養花。

與其說是齊府,還不說是“囚禁”。語花被黑瞎子安排在湖中,隻有幾個聽話知禮的丫鬟,正應了那句“於是隔絕。”

偶爾無聊,也會去亭子裏坐著賞魚,不過湖麵上的月亮真的很漂亮。

語花靠在柱子上,思索著,黑瞎子和旁人口中不太一樣。他似乎對每一個丫鬟(仆人)都一樣,即便是一時尋歡,他也不會委屈任何跟了他的人。

現如今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快三年了,語花坐在亭子裏。每日隻是讀書,寫字,賞花。解雨花抿了一口茶,看著空中那輪圓月。似乎答應他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自己的後半生可以這樣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