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磊顫抖著的放下了電話,一時間悲從心來!忽然有了一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
兒子沒死?兒子沒死!兒子沒死!!!我的兒子……我的小拓……他沒死!!!喬正磊幾乎要跳起來了,手腳止不住的顫抖,整整19年了!19年了!!!自己……忍了19年了!!!
想到自己這些年所受的煎熬,想到此刻盤起青絲端坐在廟中為亡子超度的妻子,想到自己‘死去’19年的兒子……
喬正磊在也控製不住身體了,抱住腦袋就癱倒在地,後背抽搐間,一行行的熱淚從眼鏡後麵滾滾而下……
“義父?”身材高大的血狼震驚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暴熊,好似在詢問,又好似在勸慰喬正磊。
見到血狼投過來的目光,暴熊呲了呲牙,抓著頭皮試探道:“義父!您……有事就說啊,哭啥呀……”
砰!
血狼氣急敗壞的踹了一腳五大三粗的暴熊,然後瞪著對方那張看似憨厚實則缺根筋的大臉,用口型描述道:法!克!
艸!暴熊瞪起了眼,有話不會好好說啊,罵人幹啥?
血狼沒理他,隻是淡淡的指了指喬正磊,隨即緩緩的蹲了下去,就這樣靜靜的拍著義父的後背。
暴熊也反應過來了,意誌堅定的義父從來沒有掉過淚啊……哪怕當年接到喬拓的死訊,義父也隻是將自己關在辦公室中一個下午!
為此,義母怨恨過他,甚至如今就在後麵的廟宇中帶發修行……
義父這一輩子可謂是命運多舛!從不懂事的時候就被過繼給了繼父,自小離開了親生父母,甚至母親死的時候都沒見上最後一麵!長大之後繼父又忽然過世,剛剛20歲的他就不得不結束學業挑起了集團的大旗,強迫著自己去適應那些爾虞我詐和各種算計!這還不算,好容易結了婚有了孩子,最後兒子還在內地被大火燒成了炭人,心愛的妻子也接受不了現實,繼而帶發修行去了!如不是老和尚一直不肯,說不定現在已經剃度為尼了!
哭吧……哭出來還好受一點!無怪乎血狼罵自己……沒的說……確實**……
喬正磊心中一驚,快速的站了起來,顧不得紅腫的眼泡,聲嘶力竭的對血狼喊道:“快去……你們快去……喬拓沒死!他有危險!!!快!快去救他!!!”
血狼心中一驚,快速扶住了喬正磊,語速極快的詢問道:“義父別急,喬拓現在在哪?”
“香港,剛剛在尖沙咀被襲擊了!”喬正磊一臉猙獰的喊道:“向樺炎,老子要搞死你啊!你敢動我兒子……”
血狼眼珠一轉,快速喊道:“暴熊!地圖!!!”
暴熊早就準備好了,一張大地圖也適時的出現在了石桌上,手中油筆一畫,將整個尖沙咀地區圈了起來。
血狼淡淡掃了一眼,快速問道:“您聽誰說的,現在情況如何,全麵細致的跟我複述一遍。”
喬正磊知道論起這種事,一萬個自己都比不過血狼,當即將姐夫周遠康剛才的原話說了出來,“我兒子沒死,剛剛我姐夫給我打的電話,孩子已經跟我姐做過DNA配比了,可以證實,不過仍然需要跟我和妍真做一次,在內地的時候他就被襲擊過,所以我姐夫處於安全考慮讓他來到了香港,不曾想……”隨即就將整件事附屬了一邊。
血狼淡淡的點了下頭,同時與暴熊推敲了起來,“周主任在喬拓遇襲之前就發了短信,有兩種可能,第一:喬拓當時看到了才關機,那就會直接奔赴寶福山方向而來!第二:喬拓沒收到就關機,那就會找地方躲藏,但去警局的可能性不大,這是人之常情。但……喬拓身上有傷,應該跑不遠!”
“暴熊,你立刻開車在九龍塘一帶尋找,主要觀察新義安的動向,如果有危險,立即擊斃他們!”
暴熊一挑眼眉,“好!我現在就出發!”說完沒有片刻由於,從身後掏出了手槍就將保險打開了,轉身大步的就奔向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