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啊!”陳百福雙手護住脖子,連水裏的自己不敢了。萬福吵醒了,他走上來,揉揉眼惺忪地問:
“爹,怎了?”
“……過來!”百福死死地盯住萬福,不準他在靠近半步。“爹,護著脖子幹什?我。”萬福伸出稚嫩的小手,就要百福挺過身。“就是這個姿勢……就是這個姿勢……”在百福的夢裏,女鬼就是這樣他掐死的。夢中能掐出淤青來,現在還不得了?自己的兒子竟變成了鬼,難不成是中邪了嗎?
百福閃電般地伸出手,萬福剛要碰到他脖子的手打到一邊。“說了過來!聽不見是不是?”萬福吃痛,眼裏有了淚花,還是調整過來,依舊保持著雙手的姿勢朝百福迎來。嗚嗚地說:“爹啊,到底咋啦?”
終究還是自己兒子,百福心裏軟了。他了一臉可憐的兒子,鬆開雙手,和萬福說了實。
“白了嗎?萬福,可能不白。個夢真是太真了,真的我覺得是真實發生過一樣。,半夜更的,一個女鬼壓在身上要的,是不是挺可怕的?”萬福“嗯,嗯”地答應著。伸手摸父親脖子上的紫色斑點,說:“爹,痛嗎?”“不痛。”百福答。“這樣呢?”百福感覺癢,兒子萬福在用甲扣紫色的淤青。“不痛的。”百福答。心裏覺得愧疚,兒子萬福心裏處處為爹著,自己還他當成是鬼,真不是東!百福在心裏暗暗罵自己。
突一陣劇痛從脖頸傳來,百福疼的猛地跳,雙手護住脖子,“幹什?”百福萬福吼。見萬福手中有一塊帶著血的皮膚,這小兔崽子,真皮給剝下來了啊!百福一手摁著傷口,又給了萬福一耳光。“拌菜!害人精!”百福罵。
萬福卻是一態,口水鼻涕全出來,神也不像歲的娃該有的樣子。他奇地盯著手中的紫色皮膚,捏來用舌頭舔了舔,進嘴中,一臉享受的。
“咦!幹什!”百福著作嘔,他搖著萬福的嘴,試著他的皮給弄出來。誰萬福一聲冷笑,兩小手忽緊緊抓住自己的父親。用尖銳的聲音說:
“姓陳的,八年了,我終於來找要債了,在我這欠下的債我可算的一清二楚。”
百福也一愣,遲疑了一會,緩緩開口:“是……陳香?”
陳萬福開口:“還記得啊……對我的,我鬼也不會過!”。
一股陰風刮過,靜的早晨徹底變了顏色。在村民陳百福的麵,在發生詭異至極的蛻變。自己的兒子陳萬福的頭發突變長,長到垂落至地麵,上麵糾纏了密密麻麻的水草和浮萍。一身衣服也頃刻間濕透了。陳萬福雙眼上翻,舌頭盡可能往伸。來長聰可愛的兒子萬福,一眨眼的功夫,變成了一落水鬼。
“百福……這一刻我了久啊!”落水鬼紅著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