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著開個玩笑,白澤一下握住了萬兒的手:“你這手可真好看,怎麼長的?”
但緊跟著,他的笑容驟然收斂。
手感不對。
應該說,骨感不對。
以原主這些年“品鑒美人”的經驗來看,像這種伺候人的小妮子,雖然整日做活但都不是粗重活計,加上年紀不大,所以摸上去不僅皮膚細嫩、肉身軟膩,就連骨頭都是嫩芽似的,讓人疼愛時不敢用力,生怕傷到。
可眼前這雙手,雖然從外麵看完美無瑕,但上手一摸就能感覺出來,骨頭太硬了,硌手。
這是雙練武之人的手。
見他笑容收斂,丫鬟萬兒臉色一變,不知所措起來:“三爺……”
鬆開手,白澤連忙掩飾自己的疑色,指了指桌上的茶:“唉,最近手忙腳亂,記性都不如從前——本來不打算喝這個的,忘記提醒寒酥了。”
“三爺想喝哪種,我去給您換。”
“不用換了,放這兒吧。”搖了搖頭,白澤以目示意,“你幫我把房門關上。”
萬兒點頭,邁步走去。
望著她離去時的英挺背影和穩健步伐,白澤眯了眯眼睛,壞笑浮現。
“萬兒。”
聽見身後白澤聲音,正準備離開的萬兒停住腳步,卻見三爺正背著手從書案後走向床榻,笑容微妙。
“門閂插上。”
萬兒遲疑了一下。
門閂可沒法在外麵插上。
鎖門,幹嘛?
“三爺……您這是……”
不等萬兒把話說完,白澤忽然快步上前,左手熟練地插上了房門,右手攬住萬兒纖腰將她一把扛上了肩。
“三爺不可,外麵還……啊!”
萬兒發出一聲失措的驚叫,因為白澤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屋外,正在小倉庫整理東西的寒酥和水芝聽見少爺屋裏傳來的驚叫聲,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少爺這是飯後促消化呢。
屋裏,白澤又在萬兒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手感不錯,又軟又彈。
敢假冒丫鬟接近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哪路貨色。
“三爺快放我下來,我、我……”萬兒還在白澤肩上掙紮,不知道是屁股瓣兒痛還是羞憤難當,經一時語塞結巴起來。
白澤才懶得管,走到床邊將萬兒一把丟到了床上。
不過在動手前,他遲疑了一下:萬一他是個男的怎麼辦?
但是看著床上衣衫淩亂、長發散開、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的可人兒,白澤想到了一句經典名言。
女巫的滋味真不錯啊!
“萬兒,我收你當小,如何?”
說罷,白澤一把扯住了床上美人的領口。
果不其然,臨門一腳的最後時刻,萬兒的臉上終於掩藏不住,顯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和想要傷人的凶光。
側身一閃,白澤躲過了她的當胸猛踹。
“哼,還以為你能跟我假戲真做呢。”見對方不再隱藏,白澤就此收手,回到了書案前,“既然藏不住,就現真身吧。”
聽見他如此說,萬兒騰身而起跳下床榻,將淩亂衣衫給用力一裹:“你怎麼知道我是假扮的。”
她變了音色,聲音冷漠低沉,更添幾分神秘。
白澤拿起毛筆,一邊繼續整理思路一邊答道:“修煉之人骨骼硬過常人,一摸便知;何況尋常丫鬟身量纖弱,走路輕飄。你步子淨、身子穩,落腳無聲。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