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aper 40(1 / 1)

司徒琅看向手中的折子,上麵說的是有關苗族的事情。

這幾年來,苗族越發的猖獗,做事也越發的張揚,雖然在名義上,苗族依舊歸順於他們天月國,但自從苗族發生了叛亂後,這個歸屬就越發的顯得像個笑話。

隻是由於那幾年他們天月國也屬於一個動蕩的時期,政權不穩,而且苗族的那些巫蠱之術他們也實在是捉摸不透,很容易吃暗虧,再加上地處偏遠,所以就沒有去管。

而如今,天月國國富民安,其他各國也沒有吞並的欲望,邊陲安穩,也是時候去管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苗族了。

司徒琅看著手中的折子,心中氣憤難耐。

其實有關鍾晚意的身份,他其實在登基的那天就想表明,他不在乎會有人比他提前找到鍾晚意,然後以此來威脅他,他隻希望能夠盡早找到他們的女兒,不讓那個剛出世就被拋棄的女兒再受一點點的苦頭。

可是,隻是這麼一點點的作為一個父親的期望都不能達成,雲別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在他擬定詔書之前就來找過他。

他說,在各國人看來,苗族,是災難的象征,他娶了一個苗族的女子為妻,更何況還是苗族的繼承人,甚至還生下了一個女兒,若是被他們找到,隻會給他的女兒帶來危險。

他們是不會讓一個汙點進入皇家,玷汙了皇家的威嚴。

所以,他也隻能默默的在暗中尋找他的女兒,即便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不想放棄那個可憐到渺茫的希望。

而如今,雲別再來找他,也是為了他的女兒,卻不再是阻止他尋找自己的女兒,而是幫助他一起尋找。

而這一切,隻是為了想用鍾晚意來威脅苗族而已。

因為他打聽到,苗族也在尋找鍾晚意的存在。

態度的轉變,從頭到尾都隻是因為所謂的利益。

司徒琅抑製住內心的狂躁,他手握上了掛在脖間的吊墜,那是巧兒臨死前給他戴上的。

握著那冰涼的吊墜,他的心裏才安穩了下來,通常的吊墜,都會被體溫捂熱,而巧兒給他的這個,不論怎樣都是冰冰涼涼的,也正是因為這冰涼的感覺,他才能在情緒暴躁的時候迅速冷靜下來。

他歎了口氣,拿起筆在折子上寫了一個閱,隨後便翻起了下一本折子。

交給司徒眠的事情,還是有一定危險性得,畢竟是去調查血羅門的事情,與之相關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他們的人在盯著,當初鍾離盶的事情對於各國都是為之震驚,畢竟是當朝的太子,說死就死了,還是死在了大街上,而且就連殺手的影子都沒有見到,當時各國還因為這事都加強了皇宮的戒備。

血羅門這三個字,在當時都成了禁語,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血羅門也因此,名聲大振。

不過司徒琅卻是不怕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心裏覺得,血羅門這個門派遲早會完。

所以,對於血羅門,他也從來都沒有放過太多的注意力,他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錯過,所以這一次,他想再賭一次。

隻是雖然血羅門不需要關注,但是皇室與江湖兩者之間的關係卻是需要關注。

當初武林盟主定下的江湖和皇室互不幹擾得規矩,如今也變得可有可無,如今的武林盟主少不經事,也鮮少露麵,他看不清這其中的局勢,但還是決定趁此多招攬些江湖人士收為己用。

所以,他便把這件事交給了司徒眠——他最信任的人。

一處幽深的竹林,在竹林的深處,有一個木屋,曲徑通幽,再沒有比這更讓人心生向往的。

“盟主。”

在屋子裏,坐著一個少年,眉清目秀,看起來像是一個仙人一般。

“可是我的爺爺出了什麼事?”少年聽到這個聲音,立刻睜開了眼睛,聲音中帶著些焦急。

這個少年便是這一屆的武林盟主,陸清辭,而這個人是他派在他的爺爺身邊,負責保護安全的,他很少會來見他,除非是他的爺爺出了什麼事。

“回盟主,老盟主並未出事,之前血羅門的玉心曾來找過老盟主,不過並未傷到老盟主,屬下前來,是想向盟主稟告,老盟主離開了涼江村,並且收了一個徒弟。而且,玉心也收了一個徒弟,並且認她做了義女,帶回了血羅門,而那個女子,正是老盟主新收的徒弟的妹妹。”

“哦,竟如此有趣。”陸清辭笑了笑:“看來我也是時候出關了,看來我不在的這些時日,江湖上出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