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力成績已經出來,當看到那個鮮紅色的“5”時,雖說心裏早有準備還是不爭氣的有些黯然神傷。

三十分的滿分,全部是四選一的單選題,我居然連六分之一都沒能得到。這裏我先解釋一下,總的是二十到小題,每一道一點五分,所以我隻是對了三道,最後的零點五是政策好給送的。

全班人都在報分數的時候,我看了整體的分數。除了最低的五分,其他所有人都在十分以上。後來聽說這一次聽力高考,全年級最低分也不過就是五分,就落在我的頭上。

分數都已經是過去,就算再憂傷也無能為力去挽回。

再次回想起那一次的考試情景,心裏還是有一種失落,不是因為分數,隻是因為那個人。

“桃花流落處,不見你來時的蹤跡,不見那些雙棲雙飛的往事,也不見那一直想要留住的時光,空餘自己的孤影在蒼涼的夜下飄零,剪切成零亂不堪的碎片,在皓皓渺渺的天際間,如似如縷,侵了心傷,在心間,淡了又濃了洗滌我的心事,如詩如畫……”

當心情憂鬱到極致,就會在自己天藍色的筆記本上寫下一點心中無處傾吐的文字。有同學說,這就是才華,其實隻有自己知道,這隻不過是一種心情。

有人說,當愛情傷人到最後,分手的兩人都會變成詩人。我想,我是不是就是這種無聊的所謂詩人呢?

佛說,情是一種劫,而暗戀就是劫中劫。

“時間的魔手無情地改變著舊有的一切,讓我們眼中的世界變得麵目全非。”

“當記憶變成了廢墟,我在滄桑中淚流滿麵。”

這兩句話都是出自《我的情敵張國榮》,那種憂鬱犀利的筆風讓我在書種找到一絲知音的跡象,好像在海上漂泊了永久,終於看到了那抹泛黃陸地的驚喜。

冬天的烈日不再火爆,像是已經被人類馴化多年的綿羊,喪失了本來應有的尊嚴。

天空的藍色像是被觀眾期待已久的幕布,嘩的一聲就應經被掀開,但是背後的表演卻是那黑色的獨角戲。

寂寞已久的田徑場上嘈雜不已,那些學生就像是患了狂犬病一樣的吼叫,也許這就是教育的悲哀,讓一群本來流水般神奇的孩子全化成一根根的臘肉被掛在黃色的課桌上。

冬運會的訓練讓所有學生都變得瘋狂,全部都像是那種精神病院裏麵已經放棄治療的狂人。

瘋狂的奔跑,瘋狂的吼叫,不知道的總會認為進入了那種野生動物園,這就是現代教育釀成的悲哀。

灰暗的天空伴隨著外麵公路上汽車發動機的轟鳴,這種暗淡是我時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是盡頭,可是當真正失去的那一刻或許才會懷念。

一雙雙帶著鋒利釘子的跑鞋與跑到的地板發出嘶啞的摩擦,像是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老人,隻能用喉嚨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詞語。鮮紅的接力棒仿佛古代執行杖刑的刑杖,讓人為之瘋狂。

孤單的身影,站在一旁,看著這樣一個花花世界。塵緣隨風,素然於心。

站在樹下,摸著那種沙柏的粗糙外表,或許我就像它一樣。我也會站在風中,讓風來洗淨心中的孽緣,就地化作一尊佛陀,花開後劫滿變成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