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欲點點頭，“雖說二皇子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人，但畢竟被提醒了，還是小心為重。”
三人談了近兩個時辰，從房內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算不上輕鬆。
顧信抬頭望了望天，月亮在天上掛著，月色皎潔。
這京城，該變天了呀。
時間過得很快，半年匆匆過去。
這半年內，顧欲和程夜還有張競擇三人時常聚在一處，偶爾談談風月，更多談的是那些權謀相爭的事。
元康元年，皇帝駕崩。
二皇子程夜帶著朝中大將軍手下的士兵和皇上專有的虎符，圍住了太子府。
“皇帝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幹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子府前，程晝看著門外重重士兵，冷笑著對程夜說道。
“嗬，”程夜也笑，“我大逆不道？”
“那皇兄您可得好好想一想，為何父皇專有的虎符如今會在我手中？”
程晝猛地看向被程夜拿在手中把玩的虎符，瞳孔巨震。
原來……原來是如此……從來驕傲不可一世的男人頹然倒了下來，原來自己從來就是父皇為了牽製母妃家族勢力的一顆棋子……
他抬頭，看向站在程夜身旁的顧欲和張競擇，再看向他們身後無數的士兵，無力笑了聲。
他一把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劍，在自己脖子上狠狠劃過。
“太子！！！”從府裏奔出一個人，衝過來接住了程晝。
程夜認出來這是從小陪著程晝長大的一個小侍衛，叫程十一。
程晝抬起手，想碰碰十一的臉，還沒碰到，便已垂下。
這是冬天，下了雪，程晝在十一的懷裏沒了聲息，血淌了很長很長。
元康新年十一月，太子程晝自刎於太子府前，二皇子程夜繼位。
至此，顧家除了顧念，每一個人都過的很好。
顧欲在程夜登基那天，穿著盛服，站在遠處。
程夜向她看來，她輕輕笑了下。
然後閉上了眼，再睜眼，又是熟悉的空白世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