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到住處已經快十二點了。文生沒有給許青去電話,許青也沒有電話過來。簡單洗漱下,文生蜷坐在椅子上翻看著許青的照片,想了會兒還是撥通了的號碼。文生不喜歡把問題拖著,也不覺得時間會解決所有問題。如果存在矛盾而不去解決,長此以矛盾隻會來大;當矛盾慢慢發展到一定程度,那時爆發的後果或許就不在控製內了。出現問題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徹底。

“喂。”響了十來秒許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還沒休息嗎?”

“沒有。”

“不高興嗎?”沉寂一會後文生問到。

“嗯。”

“可以說說嗎?”

“我也不道。從你斷我說話後就開始有點情緒了,後來你又問我喝酒的事,總覺得在你眼裏我就是喜歡喝酒一樣。”

“還有嗎?”

“後來,你著我,那一刻還是很開心的,不過看著你開車漸漸靠我家,我不明白。我不是一個愛多想的人,不道現在為麼會這樣,怎麼都控製不住自己。

“對不起啊。”文生想告訴這其中的事情,話到嘴邊又不道應該怎麼說。他想告訴,但這刻仿佛又在計較著的麼,就是覺得不可以說。

“我現在是不是來討厭了?”

“沒有,是我的不好。”

“明天我去找你吧。”

“明天中秋,你還是你家人一起過節吧。”

“好吧。那吃晚飯我就去找你。”

“好。不早了,趕快休息吧。”

“嗯。你也趕緊休息了吧。”

“好。拜。”

“拜。”

掛電話後,文生依舊呆呆的蜷坐在椅子上。現在他並沒有睡意,逢節日前一晚他都會刻意晚睡;雖然早已習慣了一個人,但外表在怎麼無所謂,內心裏的孤獨還是無法抹。到了過節那天,他要麼睡上一天,要麼選擇去一個人去就的景區拍拍照,寫寫詩,明天要去哪兒呢?文生想起小時候,母親總會在中秋前的買好月餅,而也他總是在節日還沒到前把自己喜歡的口味吃。他記得他最喜歡的就是水果味的月餅,尤其是哈密瓜味的,雖然沒吃過哈密瓜,但他就是喜歡那個味道;後來他還專門去買過哈密瓜,隻是沒有吃出月餅裏的味道,或者沒月餅裏的味道那樣濃烈。

至於父親,在一些時日裏仍也給過到文生溫暖,盡很少。他記得有幾年春節父親總會把壓歲錢藏在家裏的個角落,大年初一文生就早早起床去找,從一塊到一塊都有,找到一張他都會非常開心。後來父親酗酒來多,酗酒後不是毆母親就是毆文生;之後,文生不想憶了。

微風拂動窗簾,靜的房間裏燈依然明亮,仿佛在等待、在迎,文生在各種憶中慢慢闖入夢境。那是一個暴風雨降臨的夜晚,狂風將屋後的梨子吹落,重重的砸在瓦片上。熟睡中的文生驚醒,黑暗裏雨水滴落的聲音那樣晰,仿佛雨滴濺落在自己臉上一,小手伸進黑暗的間,雨滴一顆一顆的落進他的手心。開燈發現雨水通過梨子砸碎的缺不斷湧進屋內,個屋子都雨水侵入了。文生趕忙找盆找桶找罐子,將它們在雨水滴落的地方,頭發現床鋪已經濕了大;他想把床到沒有雨水滴落的地方,可是他小小的身體不動巨大的床。一道白傳來一聲驚雷,文生嚇得跳到床上,他好害怕,害怕閃電通過雨水、通過房屋劈到他身上。他哭著,不敢發出聲音,把他的小腳蹬在牆壁,把他瘦弱的後背頂住床梁,一邊哭著一邊用盡全身力氣將床鋪一點一點挪到雨水滴不到的位置。不用了多久,他終於將床鋪挪到了唯一沒雨水滴落的位置;那一晚,他就這樣蜷縮在沒有濕透的角落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