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妍妍漂亮的雙眸水汽彌漫,臉上露出求救的神色。
席飛揚看到了薑妍妍旁邊的騷動。可公交車上人太多,一下子過不去。
薑妍妍手上突然多了一樣東西,硬硬的,熱乎的,還有些潮濕。
身為黃花閨女的她不知是什麼東西,好奇的轉過身看了一眼。
而這一回頭,嚇得她尖叫了起來。
那個眼鏡男居然將褲子上的拉鏈拉開了,將那可怕的東西露了出來。
眼鏡男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雛,居然尖叫了起來。這讓他尷尬又惱怒。
本來愉快享受的他,現在的行跡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看著美女的尖叫和眼鏡男拉開的拉鏈,一瞬間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光天化日之下,出現這種敗壞社會風氣的事。當下便有幾個正義感十足的青年想要上前將眼鏡男拿下。
而眼鏡猥瑣男竟然從腰間抽出一個匕首,惡狠狠的道:“我看哪個人覺得自己命太長了,敢過來。”
見眼鏡猥瑣男麵露慌張,一個青年想從身後一把將眼鏡男擒住。
可本以為猥瑣氣十足的眼鏡男是個弱不禁風的人,在青年手抓向他的時候,眼鏡男麵容猙獰,一把匕首胡亂劃去。青年臉上被劃一道大口子。
血濺在旁邊的人身上,頓時原本擁擠的公交車,擠成了一鍋粥。
薑妍妍被猥瑣男緊緊地摟著脖子。
“大美女,不要動,你一動,我的手就會控製不了,這刀呢,可是會劃傷你漂亮的臉蛋的喲。”眼鏡男拿著匕首在薑妍妍眼前比劃了幾下。
剛才一刀之後,眼鏡男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隻要自己夠惡、夠瘋就沒人敢動他,但是如果他露出一點恐慌和膽怯,就會立馬有人衝上來。
眼鏡男勒住薑妍妍的脖子:“小丫頭,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都是你自己的錯,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呢。”
司機將車慢慢停下。
眼鏡男看了一眼外麵,對著司機大喊道:“車子不準停,繼續往前開,往華英街方向走。不然這個女人就沒命了。”
“你這個挨千刀的小兔崽子,你為什麼要做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一個老太太指著眼鏡男咒罵道。
看樣子老太太好像是認識眼鏡男。
原來這個眼鏡男是個家裏宅,很少出門,老太太跟他是鄰居,從小看著他長大。
眼鏡男從小不學無術,整天打遊戲,小小年紀就學會逃課,學習一塌糊塗,13歲以後幹脆就不去學校了,每天在家裏宅著打玩戲。
父母又特別溺愛他,到了本應該自食其力的年齡,卻擔心他在外麵被欺負,沾染上不好的東西,就一直讓他在家啃老。
可是長期與社會脫節,根本就無法融入正常人的圈子,不能獨立生活。找工作沒經驗沒能力,找對象別人看不上。如今三十來歲,心智上卻出了問題,幹起了這種齷齪事。
“死老太婆,關你屁事,我警告你,不想死就跟我閉嘴。”眼鏡男惱羞成怒道。
“你爸媽生你養你容易嗎,你做這樣的事,你死後都沒臉見他們的啊。”老太太拿著手上的拐杖往眼鏡男的頭上敲。
眼鏡男被悶頭打了一棍,痛得他咬牙切齒,匕首一劃,劃傷了老人的手臂。一腳把他踢開。
“小子,你連老人都打”
這一舉動惹怒了車上的所有人。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敢過來試試,我讓這姑娘馬上見紅。”說道匕首一劃,薑妍妍胸前的衣服被劃爛了,露出雪白的一片。
“啊你們不要過來逼他,我不想死啊”薑妍妍抱著胸口蹲了下來。
眼鏡男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起來。
薑妍妍哭的梨花帶雨,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所有人隻能看著這一幕悲劇上演。
席飛揚在人群中慢慢走了過來。
“我是醫生,請讓我給那個老人包紮一下。”席飛揚開口說道。
“老人流血過多,會死的,相信我,我不會靠近你的。”
“我身上什麼都沒有,靠近你,你可以殺了我。”席飛揚展開雙臂,轉了一圈。
眼鏡男看了一眼老太太,此時的她臉色蒼白,嘴角發幹,渾身冒汗。看來失血過多,快不行了。
“不行,不準過來。”眼鏡男警惕地看著席飛揚,他可保不準這個男人會幹什麼。隻要汽車到達華英街,他就可以跳海逃亡到新界,警察也沒法抓他。
“阿東啊,劉姥姥是看著你長大的,從小對你很照顧。她無兒無女的,你是要看著她死在這裏嗎?”一個慈眉善目的女人站出來說道。
眼鏡男看著躺在椅子上一臉痛苦的老太太,不由得回憶起小時候拿紅薯給自己吃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