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十年 第三集: 說話(1 / 2)

仲永生五年,未嚐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並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一鄉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謁於邑人,不使學。

餘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揚州,複到舅家問焉。曰:“泯然眾人矣。”

然此人三年不曾一語,會語後竟留若幹傳世經典,收錄於《輪回記?名人名言》,怪,還真的是怪!

——《輪回記?愚智錄》

“可憐的孩子,你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不哭呀?你爸爸那樣打你,你怎麼不哭?”一個幼稚的女孩子在那不停的說著,一邊擦拭著另外一個比他略高的男孩子的額頭。

那是血,明顯的是人為造成的痕跡!

另外一邊一個成年男性的聲音在怒吼著,“畜牲,你以為你渾身是毛就可以打你不疼了?你害死了你媽媽你知道麼?你這個渾身都是毛的家夥!酒,我要酒,我的酒在哪裏?是不是被你給偷走了,你說,你快說呀!”

安靜、瞬間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隻聽見“咣”的一聲!

“可憐的孩子,走,我們快走吧!”一雙白嫩的小手握著一個毛毛的小手,緊張的說著話,很明顯的可以看到那隻手在顫抖,對於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來說雖然經常見到這樣的景象,但是依然還是有些緊張。

男孩沒有動,靜靜的站在那裏,任憑女孩子的拉扯,就是沒有動!這樣的事情從能走路的時候就經常發生,幾乎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結果,一年中要發生400次,是習慣了,還是…

這個村的孩子從生下來後一般400天就可以說話,600天為一年。那個女孩子300天可以說話,500天的時候就可以走路了,被村子麵的人奉為小仙女。畢竟這樣的事情,從這個村子存在的那一天開始還沒有發生過!那個男孩子就更奇怪了,300天就可以走路,但是到了現在已經兩年半了,可是就是不會說話!是不是與他出生後的食物有關係?

剛出生的時候,毛孩由於母親去世,母乳的資源很缺少,因此主要是喝豹乳,但是當雙霜的媽媽喂他的時候,卻怎麼也喂不進,好不容易喝了一點,但是馬上就吐了!也許他和畜牲有緣?因此,他的爸爸,一個曾經偉大的人,稱呼他為“畜牲”。很多怪異的事情無法解釋,但是人們見得久了也就習慣了!

比如:那個被稱為“酒”的東西,以前這個村子裏是沒有人見過的,但是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以後,那個男人像變魔術一樣,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搞到了那種像水一樣的液體,人喝了以後就發困,而且漸漸的思維開始不清晰。後來人們才知道,那不是什麼液體,那是“酒”可以使清醒的人暫時失去清醒的意識,從而忘記世間的一些應該忘記的東西,比如:那種叫思念的東西、還有那種溫柔的感覺以及那幸福的、勾魂的、相通的一笑,還有很多很多,都會讓你忘記,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酒”這種東西真的是一種好東西,但是村子裏麵的其他人從來也沒有享受過,因為那個男人實在太可怕。

那一夜,就是那一夜,後來的人描述的時候,都說隻有鬼或者妖怪可以達到那樣的摧毀能力。隻有商家男人相信,那是一種功夫,叫什麼不是很清楚,但是修煉到一定程度摧毀那個小樹林太平常了,隻不過達到那種程度的功夫也確實是很令人害怕的功夫!

“我們走吧,可憐的孩子,到我家,就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毛孩還是一動不動,眼神默然的看著前方,仿佛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幼年的經曆已經把他磨練的沒有感情、沒有感覺!但是分明他的眼角是濕潤的,他的另一隻手是緊緊握著的!感情對他來說隻有眼前這個女孩子是他的唯一,有母愛、有關懷、還有一種沒有萌發的親情!

家?有家麼?家在那裏?那個是家麼?那隻能是一個令人憤怒的源泉!人的幼年很難記住什麼,但是這幾年的經曆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痛苦,那種無奈在他心頭已經書寫了濃重的一筆,永遠、永遠、永遠不會忘記…

兩個人都沒有動,這種情況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僵持之後就是女孩子自己悄悄的走,男孩子目送她離開!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男孩子似乎在猶豫著!

自從出生以來他還沒有出過這個家的門,對於外麵的世界是陌生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想出去看一下的衝動。

猶豫的眼神慢慢的變得堅定,回頭正望見那個男人倒在院子裏,安靜的睡著!不再猶豫,他拉著女孩子的手向門外走去。對於外麵的世界,他很渴望了解一下,但是這麼多年來,除了自己的爸爸,就隻見過這個女孩子以及他的父母!他恨自己的爸爸麼?自己心裏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每次看到那個男人無助的倒在地上,心裏就會莫名的痛,這種感覺從會走路那一天就開始了,一直折磨著他。不知道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為什麼會讓自己心痛,而且痛的那麼真、那麼的深!可惜的是這一切隻能默默的埋藏在心裏,沒有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覺、感情,因此隻有把更多的疑問埋藏在心裏,用思考去解決、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