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本身是不變的,變的隻是人的感覺。]
又逢周末,鄒凱拉著吳欽然,又拽著蘇仁川優哉遊哉地在李一茜的店裏喝茶聊天,當然他自己點的是咖啡,那兩個怪胎竟然喝花草茶。他看了一眼正在用手機敲字的吳欽然:“吳欽然你至於嗎,不就談個戀愛啊,茶不思飯不想的。”
吳欽然抬眼瞅了瞅鄒凱:“怎麼,你羨慕嫉妒啊?”
“熊樣兒,小爺我隻是暫時懶得去找個新姑娘罷了。”鄒凱歎氣:“欽然,你還真是不能談戀愛,一談戀愛,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蘇仁川好奇:“怎麼變了?”
“你沒感覺嗎?怎麼說,反正就是變了。”
吳欽然懶得開口說話,隻送他一個白眼。
“嘿,這白眼翻得。”鄒凱看向蘇仁川:“以前老端著,現在喲……”
蘇仁川看看吳欽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鄒凱又突然扯到另一個話題上:“前幾天回家一趟,也被我媽拽著說結婚的事,現在的父母對孩子的婚事還真是心急如焚呢。”
蘇仁川:“你也被催婚了?”
鄒凱:“是啊,我剛回家呢,他們兩個就開始說誰誰誰又結婚了,誰誰誰又生小孩了,誰誰誰的孩子多麼多麼大了……”
吳欽然幸災樂禍地笑:“那你怎麼說啊?”
“還能怎麼說啊,就一個勁兒地點頭不說話唄。”鄒凱又看看蘇仁川:“你之前和我說這個,我還不相信,這次真的是體會到了。”
蘇仁川笑笑:“你,沒和你媽說,你準備四十歲再結婚嗎?”
“我天,我如果說我明年結婚,她都覺得晚了,讓她再等十幾年,她不殺了我這個不孝子不可。”
吳欽然幽幽地說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你少幸災樂禍了啊”鄒凱鄙夷道。
“你‘叱吒風雲’這麼多年,沒惹出什麼‘人命’也算幸運。”
“人……哦,其實我倒想能有個孩子,正好給他們養,也就不用煩我了。”
“你還真是,沒心沒肺。”
“我隻是說說,也是沒辦法了。你們家那小狗不是懷孕了嗎,生了小狗,記得送我嘛一隻啊,這樣能稍稍分散點注意力。”
吳欽然:“你們真是,都逼著自己的父母養狗了。”
“怎麼了,狗不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嗎,你就別得瑟了,哪天你媽回來,肯定也會問你這些事的。”
“問就問唄,我這不就在談著嗎。”
“就是正談著問題才大呢,你媽想見見人家,萬一看不好就算了,看好了,就準備找日子扯證結婚了。”
吳欽然無所謂地說:“結就結吧。”
“你這是剛談戀愛,還在甜蜜期認不清楚殘酷的事實,你想想啊,你這一輩子可都要和這人鍋碗瓢盆柴米油鹽了啊,一想多那個啊……”
蘇仁川打斷鄒凱的話:“你別說了,欽然這才談了幾天啊,你就說這事啊。”
“我這是給他提個醒,別萬一哪天腦子一抽,閃婚了,那才叫虧呢。”
吳欽然笑:“你這是恐婚吧?”
“誰恐婚啊,我隻是不想結婚,不想這麼早結婚。”
吳欽然和蘇仁川兩人隻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說話。
鄒凱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很認真地看向蘇仁川:“呃,川,給我解個夢吧?”
“怎麼又扯到這兒上麵了?”
“這不一直說著結婚結婚嗎,我昨晚就做了結婚的夢。”
“我又不是周公。”
“但你是心理醫生啊,那什麼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不就是你們心理學的著作嗎?”
“好好好,你說。”
“我總覺得這是個惡夢,不是恐怖,就是有點惡心。你猜我夢見誰了?”
吳欽然搶著答道:“真有小姑娘抱著孩子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