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笙歌抬頭看著眼前熱鬧的人群，他一時有些茫然，“我這是…怎麼事？”
前一刻兄長的怒吼還在耳邊，睜開眼睛，怎麼就到了宴會上？
突然有人勾住了笙歌的肩膀，他猛的抬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皇兄？”
燕雲霆拿著酒杯，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怎麼事，自己的都不在狀態，這時間忙成這樣了？”
見燕笙歌愣神，燕雲霆拍了拍他的肩膀，“難過了啊，雖然不知道為麼，但是父皇這麼早讓你出宮，肯定有他的原因啊。”
是了，燕笙歌了然，這是他十五歲的，也是他過的最後一次。
之後的日子，不知道怎麼，總是在快到生日的時候出現各種麻煩。久而久之，他也沒有慶祝過這個日子了。
燕笙歌環顧四，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都映入眼簾，這些人，他記得很楚，在他因車裂而死的時候，是他們跪在新帝麵前求情。
還有皇兄……
燕笙歌頭，皇兄，在討伐秦國的那場戰役中，以身殉國了。
都是因為自己。
燕笙歌著頭，手摩擦著酒杯的紋，他明白，如果不是夢的話，自己多是到過去了。
……
宴會結束，燕笙歌一路向軒轅殿走去，在離宮之前，他必要麵見皇帝。
靠軒轅殿的地方，一個身穿華服的女人站在那裏等他。
燕笙歌苦笑一下上前“母妃…兒臣…”
他不知道說麼了，燕笙歌著頭沉默不語，這似乎就是，他見母妃的最後一麵。
華宴欣捏住了燕笙歌的耳朵輕輕一擰，略帶埋怨的說到：“怎麼？要出宮了，隻知道見你父皇，不知道見見本宮？”
“疼，疼，疼。兒臣錯了錯了，也不敢了。”燕笙歌配合的皺著眉告饒。
女人這鬆開手，捏了捏燕笙歌的麵頰，“小小年紀，故作沉。”
燕笙歌聞言抬起頭，他凝視著麵前的女子。有些哽咽“兒臣隻是…隻是不想讓母妃難過。”
華宴欣看著燕笙歌稚嫩的小臉，歎了口氣“了了，去找你父皇吧。”
燕笙歌著頭沉默。
華宴欣拍了拍燕笙歌的後腦勺“怎麼了天，悶悶不樂的，又不是以後也見不著母妃了。”
燕笙歌點頭，他揚起臉衝著華宴欣笑“就是怕母妃不能天天見兒臣，會想兒臣。”
說罷，他拱手道。
華宴欣在他身後看著他，喃喃自語“笙歌最和麼人接觸過嗎？”
直到看著燕笙歌進了大殿，華宴欣轉過頭對著一旁的婢女吩咐到：“去查。”
“是。”
軒轅殿內，燕笙歌叩拜抬起頭看著正在批閱奏折的父皇，身穿龍袍的男人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氣勢讓人折服。
燕笙歌不明白，一向對他慈愛的父皇，為麼會在最後，默許自己處決。
於是他沉默著，他就跪在殿內，靜靜等待著燕承禎處理政事。
良久，燕承禎抬起頭“你怨寡人嗎？”
“兒臣未曾，父皇這麼自然有父皇的道理。”燕笙歌說了與之前不同的話。
記憶中，那一次他問到為麼自己要出宮，為麼偏偏是自己。
那天，燕承禎慈愛的看著他對他說道“笙歌的路，在皇宮之外。”。
那時，他不明白燕承禎的意。但現在，燕笙歌抬頭，想必那時，太子之位就與自己沒有關係了。
這一次，燕承禎依舊像記憶中那樣笑著，他說“笙歌覺得，麼是立國之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