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曆174年12月14日，區，島，B-2星
這隻是島的另一個12月的傍晚，太陽已經落到地平線上，除了照外似乎已失去了其他的作用。年的第一場雪終於熬過了溫暖的夏季，正慢悠悠地飄落在地上。12月初的地麵還不夠冷，雪積不起來，但足以警告所有人，該準備迎接冬天了，這可是島區的冬天。
格茜爾·埃裏克鬆下士戴上了迷彩風雨衣的帽子，把鏈到最頂上，試圖用領子來擋住一陣又一陣的風。努力記起靴子踩在及膝的積雪中走路的，隨搖了搖頭，接下來有的是機會體驗，所在的小隊接下來從13月到明年2月都會駐守在人民衛軍控製區的邊，上4個月來眺望和巡邏這片無一人的雪原。
握著手裏槍的握把，至少這副加絨的小羊皮手套是選對了。他們小隊現在正徒穿這片將在接下來兩裏次埋入雪下的草地，向著島政府自衛隊的控製區前進。理論上在區不存在一條明的控製區的分線，但正駐守在邊境的士兵們不管那麼多政上的問題，自從163年之後，雙方在實踐中形成了不成文的慣，在各自的駐地前留出了3公裏的草地來作為隔離區。使現在草地對麵早已不有自衛隊的前線基地，人民衛軍在11年中也從未跨過這3公裏。
“距離預定的時間還有45分鍾，我們在這裏歇一會兒。”
在耳機裏說話的是格茜爾所在的A排2分隊的隊長，戴維·蒙斯上士，他也戴上了風雨衣的帽子和護目鏡。小隊停在了3公裏草地前的最後一課樹旁，樹前麵10來米的地方豎著一塊牌子，寫著“注意！您將離開PDF控製區！”，而說在3公裏外也有一塊長得差不多的牌子，畫著區的區徽和“歡迎來到區！”的藝術字，不過還沒有機會也驗這一傳聞的假。
小隊的其他隊員都卸下背包，坐在樹邊喝著水，蒙斯則和A排的揮官克萊蒙汀·沃森中尉站到了幾米外，一邊警戒著邊的情況一邊說著麼。格茜爾很好奇，但現在隻想坐一會兒，讓小腿的肌肉鬆下來，作為小隊的醫護兵，的背包比除了重火力手彼得·約翰森之外的所有人都要大重。走過正看著身後育山脈的薩勒姆·謝赫裏和金鍾浩，把背包扔在地上，坐在了哈爾·埃裏克鬆的旁邊。
“累了？”哈爾看了一眼，咬下一塊巧克力。
格茜爾踢了腳弟弟的腿，他還裝模作樣地“慘”一聲，“你怎麼走到哪兒吃到哪兒啊？”
哈爾把巧克力遞給，“我們一晚上都會在外麵，得不會血糖啊。”
“我不餓。”背靠樹幹坐了下來，把槍在左手邊的地上。“他媽不敢相我們馬上就要穿過去了。”
“這是我們到這裏的第幾天來著？”哈爾又咬了塊巧克力。
“第12天。”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我們隻要在FOB裏住幾個月就行了。”
哈爾所說的FOB是前線作戰基地的簡稱，個騎士連的三個排都駐紮在向東不到10公裏外的設得蘭FOB裏，負責巡邏和守衛鄂畢山穀的入口，這條山穀最終直接通向人民衛軍控製區的首府溪城。這裏原本是人民衛軍和自衛隊反爭奪的要害之地，但現在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裏是在防範著誰，遠在30公裏外的自衛隊還是偶爾下的稱作極熊的當地原生動物。至少自從利特斯特羅姆慘案之後都是這樣的。
“原來你是來這裏度假的啊，埃裏克鬆同。”
“彼此彼此。”
使已經有了不少墊子，穿在風雨衣裏的這件護甲依然讓格茜爾覺很不舒服，大概是靠在樹上的關係吧。“要不來賭會不會遇上自衛隊的巡邏隊？”
哈爾終於把巧克力塞了背包裏。“來吧，賭麼？”
“嗯……兩次掃廁所？”
“三次。”
“某人很自嘛。”又是一陣風，格茜爾覺自己剛剛出的那麼一點汗已經全幹了。
“我賭……我們遇不到何人。”
轉過頭去看了眼依然站在一邊的蒙斯和沃森，“我賭我們不僅會碰到自衛隊，還會有火。”
哈爾大笑了起來，“得了吧，騎士連上次和自衛隊火還是年前。”
“我知道。”格茜爾挑釁似的看了他一眼，“3次掃廁所。”
“馬過來吧。”
蒙斯朝他們吹了聲口哨，示意該繼續往前走了。格茜爾拿起水壺最後喝了一小口，重又背上包，拿起槍。這次蒙斯和金鍾浩走在了最前麵，和哈爾跟在沃森中尉的後麵，在身後則是小隊的狙擊手劉敏中士和約翰森，小隊的槍手薩勒姆·謝赫裏和路易斯·莫則負責殿後。
很好奇騎士連一多久會進入一次3公裏隔離區，至少在溪城學院的時候沒聽說過這種事情，訓練的時候實會有進入區進行救援的案，但是那種情況下當值揮官應該會提前和對麵的自衛隊溝通好，以避免誤解，而現在沃森中尉卻正和他們走在一起。
這裏就是一大片開闊地，麼掩護都沒有。好在B-2星的電離層特，衛星發揮不了麼作用，不然自衛隊早就在對麵等著他們來了。努力不去想接下來要麼，隻是看著前麵沃森中尉風雨衣手臂上紅藍白三色的人民衛軍旗幟，一一往前走。
“大家聽著，”克萊蒙汀·沃森說道，“不到30分鍾後，會有一隊叛逃者從邊境穿過來加入我們，理論上他們會避開自衛隊的巡邏，但是依然不能排除意外情形，我們的務隻有一個：他們一個人都全地到達設得蘭FOB，之後會有護衛隊帶他們去溪城。”
“火規則呢？”哈爾問道。
“如果要的話，我們可以主動開火。”戴維·蒙斯答道。
“麼？認的嗎？不用等他們開槍？”
“這是直接來自總參謀部的命令。”沃森轉過頭看了哈爾一眼，“意是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執行命令就行，準下士埃裏克鬆。”
格茜爾拍了下哈爾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閉嘴。太陽終於落下了地平線，兩顆衛星逐漸接過了為這顆星球照明的務，月和星為他們提供了些許的亮，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到軌道上舊殖民飛船的點。因為很難看腳下，所以蒙斯下達了開啟夜視模式的令，開護目鏡上的開關，現在的電量還是100%，一個晚上絕對是夠用了。
前麵就是3公裏分線上的小土丘，他們停在了土丘的東側，沒有穿過去。格茜爾舉起槍，透過瞄準鏡看到了20米外那塊傳說中的牌子。沒錯，上麵實畫著區的區徽，隻不過下麵的文字是“區”。
“我們就停在這裏，等他們過來。”沃森中尉示意大家散開，“注意觀察，看到何異常就立報告給我和蒙斯同。”
“到。”
格茜爾看著前麵那條土路，和哈爾2年前就是沿著這條路穿過的邊境，隻不過那時候可沒有一個小隊來護送他們。那時候一有6個人加上向導，那個向導好像和自衛隊有麼協議，自衛隊的人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穿過去，卻麼都沒有，大概也是一門生意吧，那張單程票可了他們不少錢，要不是哈爾在大學裏惹了事……
轉過頭看了眼後麵的哈爾，他正把通訊天線架起來，建立和設得蘭FOB之間的通訊線路，雙手在筆記本上飛快地敲著。從來沒有問過他2年前為麼要去把港口轉運中心黑了，卑爾港警方聲稱是計劃引發爆炸，來破壞將要運往宇航中心的物資，不過格茜爾從不覺得哈爾會幹這種蠢事，不僅是因為何和宇航中心扯上關係的物資都會格外小心地護起來，也是因為很楚，哈爾絕不是那種以為能通過搞些小破壞就把軌道上那些行星聯盟的戰艦趕走的人。
至少還有人民衛軍可以留他們，格茜爾看著前方的黑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靠這裏。在訓練營的時候，大部分從島政府控製區願過來的人都是不願意去為行星聯盟仗的，有些是到了征召令後決心逃出來，有些則是為了些似於人獨立這樣的理想。不過一直覺得這樣的理想十分可笑，行星聯盟的艦隊隻用了6個小時就占領了島和島的一個主要殖民點，隻要他們不想走，B-2星就永遠會是行星聯盟的成員，就雙方早就簽署了協議，讓人自己管理行星內政，但年還是得派不少人去聯盟的艦隊服役，去抗擊他們口中那個“無惡不作瘋狂擴張”的敵對種族。
“有車燈！2點鍾方向。”狙擊手劉敏中士在公頻道裏說道。
格茜爾也轉過去看了眼，沒錯，實有兩輛車在往這裏開，看車燈應該是自衛隊的四驅吉普。
“是自衛隊嗎？”沃森中尉聽起來有些緊張。
“稍等……是自衛隊，這種灰色啞漆絕對是自衛隊。”
“700米外探測到熱源，初判斷為5個人，在向著邊境行。”
格茜爾把準心對準那兩輛車，沒有選擇了，大家都看得出自衛隊是去攔截那5個叛逃者的，按照現在他們的度看，就是跑過來也來不及。
“準下士埃裏克鬆！能和那幾個叛逃者聯係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