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角落裏,秦浪被一個衣衫破舊的老爺爺攔下。
“嘿嘿,小夥子。要不要買點東西?”老爺爺敞開他的破外套嘿嘿笑道。
破舊的衣衫裏掛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玩意,有外觀奇怪的鐵盒,黑色的骨棒,各種串聯起來的珠子,銅錢。其中骨棒引起了秦浪的注意。
“爺爺,這個是什麼?”他指著骨棒問道。
“這個了不得啊,是上古時期神獸的指骨。看你這麼有緣分,便宜點,五百塊買給你!”
“我靠,搶錢啊,這東西值五百塊?我可以看看嗎?”
老爺爺會心一笑,小心地取下骨棒,放在秦浪手中。
秦浪拿到手裏後,仔細觀察骨棒,整個骨棒呈乳白色,長約十公分,一頭大一頭小,握在手裏還能感覺到陣陣寒意。
剛想開口詢問,一個穿著保安製度的大叔就開口道:“老範?又拿這些破爛玩意來坑人啊?不是我說你,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做好事積點德?整天出來坑蒙拐騙。”
“哎喲喲小周,這話可不能亂講。我們這道上都是做好事的,怎麼可能坑人!我們都是做正經買賣,小夥子過來,咱們不要聽他胡說。”範老有些心虛地拉著秦浪就向巷子走。
秦浪專心研究著骨棒,心裏確實是喜歡。
“小夥子,你千萬別上了他得當。”大叔在身後提醒道。
“老爺爺,您是在哪裏得到的骨頭?”
“這東西跟我已經有些年頭了,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我跟朋友在葫蘆山捕獵。有一回遇到了怪事,那天我們三個拿著工具上山。搜尋了一整天竟然連一隻活物都沒看到,晚上搭帳篷睡覺,周圍也是出奇的安靜,連蟲鳴和狼嚎都沒有。我當時最小,並不知其中的道理,趕了一天的路非常疲憊,倒頭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我們兩個兄弟就不見了蹤影。第二天早上,山上起了大霧,我在帳篷外發現的這塊骨頭。至今都不知道我那兩個兄弟去了哪裏。”範老搖搖頭擦著眼淚。
秦浪聽了老爺爺的故事很是同情,覺得要幫一把老爺爺,但是這塊骨棒要五百塊,讓他這個兼職一個月三千的學生有些猶豫。
範老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是覺得五百有些拿不出,少點也沒關係。兩百塊怎麼樣,這畢竟是跟了我幾十年的東西了,也算是我的貼身寶貝。”
“可以,兩百塊就兩百塊,但是爺爺我身上並沒有現金。”秦浪有些為難道。
“沒事沒事,我懂得年輕人。”範老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拿出了二維碼。
秦浪笑了笑,總覺得自己是上當受騙了。但奈何自己喜歡這骨棒,隻好買了下來。
範老收到錢後,朝秦浪笑了笑。
“小夥子,一看你就是世間少有的天命之子,要不要讓我幫你算算八字?”範老說著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本書,上麵繪著一副八卦圖。
“老朽是八代單傳的陰陽天師,專門為有緣人算命消災。不準不要錢怎麼樣?”範老朝秦浪挑挑眉。
“哦?那你幫我算算我的過去和未來。過去準的話我就付錢。”秦浪對這方麵還是很感興趣。
說了自己的八字,範老又仔細端詳了他的麵相和手相,沉思總結後說道
“我果然沒看錯,真真正正的天命之子,但你這想救世的心性會讓你終日煩惱,你向往自由又離不開人群。一生坎坷多災,命有福星多運。你的父母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你,小時候曾經曆過一場大病,感情線在此之前是很單一的,不久後桃花運會泛濫,運中有劫,劫後抵運。”範老一臉認真道。
秦浪笑了笑,這種算命誰不會啊,先吹你命好,每個人一生都是多災多運,小時候有些記憶記不清楚,有場大病也都是有可能的。這老爺爺真是沒有什麼天分,淨說一些讓人聽著好聽的話。
還有就是他的父母是高中的時候相繼去世的,怎麼到他嘴裏變成了小時候。他覺得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了。
微笑謝過了老爺爺,轉身準備離開。
範老並沒有生氣,還是提高的音量道
“有些事我們是無法改變的,不要試圖去破壞規則。謹記謹記。”
秦浪將骨棒裝進口袋,掃了一輛自行車,準備回家。他來到了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看著上方的紅燈還有一分鍾,便閉目養神等待綠燈的到來。
周圍的嘈雜和鳴笛在一瞬間停息了,秦浪猛的睜開眼睛,慌忙的環顧四周,發現他身邊所有人和車輛全都消失不見了。自己仿佛置身於無聲電影中,巨大的恐慌感彌漫在心頭。
傍晚的太陽還沒落山,月亮早已露麵,日月同天而現。月盈泛紅光,如血月來臨。日虧散白澤,似神明之影,紅白兩色各占據了半邊天空。
忽然,一陣妖風吹起,雷聲大作,原本明亮的天空頃刻間被黑暗籠罩。無數鬼魅冤叫同時炸出,如末世降臨。
“我靠,天氣預報也沒說今天有雷雨天氣啊!”秦浪雖然對身邊發生的異像很恐慌,但還是盡量保持鎮定。頭頂烏雲密布的天空,隨時都有可能下暴雨。他隻好改道,在無人的大街上騎著車,左拐右拐就衝進了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