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道:“有什麼道理?整天讓戰士們演練隊列,還搞什麼陣形,甚至布陣時還不允許戰士們說話,連方便也不給,這太過分了!人都有內急的時候。這是生理反應,豈可不讓人拉屎拉尿的?”
另一名金甲戰士接道:“是啊,我們都是勇猛的戰士,見到敵人奮勇向前就是了,豈能被一泡尿憋死?如果有一天老子被逼著把尿撒在褲子上。老子也不要活了,寧可戰死也不能受這樣地屈辱!”
顧盼盼聽到這裏,已經大略明白了金甲戰士憤怒的原因。
在野狼星域。很少有野蠻戰士會列陣迎敵的,打起仗來就是一擁而上,在頭領的率領下,大家爭先恐後向前衝。而盧波卻成天訓練戰陣,講究紀律,沒有命令不得行動,對於野蠻成性的戰士們,這可如何受得了?他們粗鄙的大腦也看不出練習戰陣有何用處。倒像是盧波把自己當猴子耍弄,因此在金甲戰士這些頭目麵前怨氣衝天,成天訴苦水。
金甲戰士聽得多了,自然去向盧波反應,讓他不必如此。大家都是勇士,沒必要捉弄別人。盧波不但不聽話。還讓姬琴心記他們大過。這些金甲戰士頓時狂怒,本來想就此找盧波與姬琴心拚命,可是其中一位金甲戰士比較有頭腦,說現在顧盼盼在代替酋長管事,不妨讓她作出裁決,到時候讓她出麵去與盧波狗咬狗,最好這些外來人都自相殘殺死翹翹。於是他們就來了,李虎死命攔截都沒用。
顧盼盼向眾位金甲戰士一一點頭,微笑道:“諸位是不是抱怨盧波的訓練方法?其實他做地沒有錯,諸位請想,一盤散沙與一塊凝固的火岩,同樣砸向敵人,哪一個對敵人造成的傷害更大呢?”
金甲戰士見到她迷人的笑容,同時一怔,急忙收攝心神,好一會兒才恢複如初。虯髯大漢聽她幫助盧波說話,不由斜睨著她,道:“你隻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懂什麼衝鋒陷陣地事情?”
顧盼盼聞聽此言,小臉一板,森然道:“你說什麼?”
她變臉如此之快,金甲戰士不由措手不及,許多人大嘴一張,卻說不出話來。但野蠻戰士豈會服從一個小女子?更何況還是金甲戰士,他們倔強的性子一使出來,哪一個都是無法無天的貨色。
虯髯大漢一愣之後怒道:“我說你隻是一個小女人,毫無見識,不好好在屋子中服侍酋長大人,卻坐到這張大辦公桌後發號施令,實在豈有此理!”
其他金甲戰士也捏著缽盂般的大拳頭逼向顧盼盼,他們中雖然有許多人覺得她打的比喻不錯,但要他們承認一個小女子地話有道理,他們無論如何放不下麵子。看這趨勢,他們想當場逼宮。
正在此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哦?小女子又怎麼了?”隨著這個聲音,眾人隻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衝天而來,好幾名實力較差地金甲戰士連退好幾步才站穩。他們眼前一花,隻見虯髯大漢已經被一名冷豔的女子提在手中,毫無掙紮之力。
虯髯大漢龐大的身軀足可以裝下五六個冷豔女子,女子的頭頂更是隻到大漢的腰部,可是她提著大漢卻猶如提了一隻小雞,一點兒也不費力“水姨來了呀!”顧盼盼興奮地說道。
林依水微笑點頭,道:“我不來,你豈不是要被這些無用的粗人欺負?看水姨多痛你!”她隨手把虯髯大漢向地上一丟,又對眾金甲戰士道:“誰敢再在我外甥女麵前放肆,他就是榜樣!”
隻見倒地的大漢滿臉痛苦之色,抱住身軀在地上不斷打滾,額頭的汗水涔涔而下。不一會兒他又笑了起來,笑得聲嘶力竭,伸手不斷拉扯自己地髯須。斷裂的須發飄揚間,眾人發現他的眼淚都從眼角流出,對於一名光榮的金甲戰士,當眾流淚,這簡直是不能忍受的恥辱。
金甲戰士們一時臉色鐵青,當林依水冰冷地目光掃向他們時,他們禁不住都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嘴唇發白,感到嬌小地林依水是如此的可怕。
顧盼盼笑眯眯站起,嬌聲道:“嘻嘻,以後要再敢這樣,我水姨的懲罰肯定會更重!老實告訴你們,水姨她很喜歡閹割畜牲哦,如果一名勇敢的金甲戰士忽然哪一天被閹了,他就算立即自殺,恐怕也不能洗清這個恥辱吧?”
金甲戰士聞言更是心膽俱寒,死亡他們不怕,但是在死前如果蒙受這等羞辱,對於榮譽心極重的他們,可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你們哪一個還不服氣的?如果沒什麼話要說,就給我回去好好訓練!要是再敢對盧波不敬,我就讓水姨去慢慢對付他!”顧盼盼狐假虎威道。
金甲戰士麵麵相覷,又同時偷偷把目光瞄向林依水,猶豫一下,終於息了反抗之心,低頭向外魚貫而出。
長孫希從頭至尾坐在角落中,始終一言不發,見到金甲戰士垂頭喪氣地走出去,嘴角不由出現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