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遊多次聽到“孔茜”這名字,陡然間想起,陳瑛盜來的那本花名冊上,排在第一的豈不就是孔茜?看來她早就投靠西大陸地勢利了,想繼續幫母夜叉拉攏東大陸其他勢力的首領。
隻聽許茹接著道:“總社令大人,你可能不知道,那個精工女王已經不可稱其為人了,身上帶著野獸的基因。而且據我猜測,她多半與製造基因病毒的人穿一條褲子,我怎麼可能去依附她?東大陸還有一點良知的人,多數也視其為公敵。因此我一聽孔茜地言語,立時大怒,責問她是怎麼了,竟去投降人類公敵?死後有何麵目去見被基因病毒害死的親人?”
李遊聞聽此言,心中踏實不少。看來母夜叉在東大陸非常不得人心,自己隻要利用好這一點,對付她也並不困難。
許茹道:“當時我們吵了一場,第二天孔茜向我道歉,說昨天喝多了酒,不知說了些甚麼胡塗話,要我不可放在心裏。我們那麼多年好姐妹,吵過也就算了,她接下來還是殷勤招待,再不提此事。我在魯和城又待了幾天,這才回家。哪知事後孔茜竟懷恨在心,非但不去向竺夢瑩解釋,反從中挑撥,終於借這次比武大會之機發難。我可全給蒙在鼓裏,半點也沒得到風聲,一心隻道孔茜已跟竺夢瑩說明真相,竺夢瑩不會再起尋仇之心,卻沒想到沿海那麼多城市的高手已經聯合起來,真好似晴天霹靂一般,唉……”
聽到這裏,李遊忽然感覺廟外哪裏有些異樣。自從吞服異果後,他對自己地直覺一直很自信,不由放出精神磁場探測。若有若無的精神磁場緩緩掃過大殿外的簷角,他冷冷一笑。
西邊簷角伏有一人,身材苗條,多半是那一方前來探查之人,正在凝神向裏張望。李遊自恃精神力取得躍升,竟把精神力硬生生送入那個女子的腦海,看看她在想些什麼。
以前他不太敢幹這種事,皆因精神力必須比對方強大得多才能窺測到對方的思緒,不然如果遭到對方反擊的話,下場會非常悲慘。但現在他精神力的強度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自信伏在簷角的女子絕不能強過他,因此有恃無恐。
那個女子正在全神貫注瞧著許茹,哪防備到有人會用這種匪夷所思地手段窺測自己想法?因此她的思緒立即毫無保留浮現在李遊腦海中:“這個女人胡說八道,竟然撒出這漫天大謊!孔茜姐姐哪可能說這種話?在精工女王麵前保舉雲雲更是瞎說,待我回去說給她們聽,大家還不笑死?咦,我怎麼會有種怪怪的感覺……”
李遊急忙緩緩退出窺測的精神力,耳中繼續傳來許茹的說話:“那份文件孔茜多半不會給竺夢瑩看,事隔這麼多年,當事人多半因陰毒而亡,整個世界也變了,現在任憑我怎麼說,竺夢瑩也不會相信。我就是不懂,我和孔茜這麼多年姐妹,就算吵架,心有芥蒂,她何必這般處心積慮謀害我?這不是明明要把我趕盡殺絕麼?”
李遊想起母夜叉送出地密函,隨口道:“孔茜早已投靠精工女王,而精工女王命令她們在東大陸比武大會期間製造混亂,離間各大勢力,使東大陸各勢力互鬥,以此削弱東大陸實力,便於其顛覆,這就是她謀害你的原因。”
許茹一驚,道:“總社令大人已經憑神力預測到了嗎?嗯,原來如此。小女子請求總社令大人慈悲,絕不能讓她地奸謀得逞。”說著,她又開始恭敬磕頭。
李遊的精神磁場此時測知,伏在簷角的那個苗條女子突然靜靜飛起,身形貼著屋簷向外飛去,顯然剛才受到了驚嚇,不敢再行逗留。他對殿內三個女子吩咐道:“你們暫時呆在這兒,我去去就來。”說完之後,他身形一閃,悄悄躡在那女子身後追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