苶米從期待的神色隨即變化為了悲慟的表情。
“草率了。”
心底跑過幾句國粹,他意識到自己出門前忘了去問老和尚要路費啊。
“肯定是故意的。”再是修行了佛法,苶米畢竟還是個吊兒郎當的“無業青年”,麵色複雜地心想。
他哪知道,素真和尚上下打點全國各大寺廟可花了不少精力。而這,也因此碰巧讓他一邊遊學一邊打工的日子正式開始了。
第二天天一亮,陸圓就叫醒了苶米、明無二人。
“走吧,咱們該出發了,曾老該等急了。”
又是六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地形變得更加高聳起來,苶米知道,他們快到了。
到了文物局,苶米就被曾老拉去了。
“小苶啊,這次老頭子我,給你準備了個小禮物,之後的安排,我也聽你師父說了。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吧。”
曾海麵色和藹地和苶米聊著。苶米默不作聲,點了點頭,雖然一直被長輩們不同的方式“安排的明明白白”,但他深知一切自有深意,何況自己本來也沒什麼事兒幹。
“曾老,一切聽您安排。”
說完,苶米和明無就去找文陌去了。
“文警官啊,幾個月不見,你發福了啊。”還是在那家熱氣騰騰的火鍋店裏,香味彌漫了整條街,包圍著三人。
許久不見的三人從幾個月前就明白,他們三人各自有各自的信仰和追求,而他們三人卻能相處得不錯。這一度讓苶米很珍視這段友誼。
而的確,很多年後,明無和苶米走到了素真和劉沫的時間裏時,他們不時回望這段光陰,心中抱滿了對於生命本身由衷的感激。
聊了幾個鍾頭後,火鍋店也終於要收攤了。意猶未盡的三人還是要麵臨之後不短的離別,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
“走了,下次聊。”文陌顯然是經曆了很多次這種場麵,故作輕鬆地揮了揮手。留待兩個出家人站在火鍋店門口,任由衣袂邊淩亂。
“怎麼說,第一站我們去哪?”苶米轉過身對著明無問道。
“霧山吧。最近佛道之流都在那聚集。”明無想起師兄和他說的話,幹脆地回答道。
“行,那就去霧山。聽陸圓說那個來踢館的小家夥也在那,咱們也去會會他。”
苶米吐了口氣,口中呼出的氣在冬日裏凝成了白霧,他幹脆一直呼氣,好像在和風較勁。
夜裏飄起了小雪,苶米穿的帆布鞋在這個冷寂的夜裏顯得不合時宜。
“真冷啊。”看著旁邊明無身上和素真和尚如出一轍的單衣,又看到明無臉上疑惑無辜的表情,一時間,苶米的喉嚨被多句國粹噎住了。
“怪我練武的時候不聽話,偷了點懶,唉,以後我一定要每天早起習武,做一個敬業的道士。”苶米心歎。
正要回到曾海給他安排的房間,就看到陸圓好像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苶哥,您去哪了啊這是,也不帶上我。哦,對了,曾老說啊,苶哥您的工作證有著落了,明天得了那工作證呐再走,路費啥的有減免呢。”
說了聲謝了,看著陸圓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就要離開,苶米不禁心生暖意。
就這樣,安靜的一晚過去了。
當寒風在冬日的早晨侵襲窗戶發出嗚咽聲的時候,苶米被耳邊傳來的鬧鍾吵醒了。
“嗯———霧山,師父應該也知道那地方,待會去問問。”
行內外人聚集的地方,苶米心底其實也是十分期待的。畢竟總是呆在劉沫的恩庇下,始終還是渴望曆練的快樂。
多年後苶米想起今日的想法,恐怕是一臉複雜到想要捂臉慟哭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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