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一照,天地染色,紫氣韜光,如此奇景卻打斷了正在伏氣的宋鍾。
從修煉朱蛤吞陰食氣法後,他就極少入睡,但人反倒覺得越來越精神。
可或許是因為吞服陰氣的緣故,每當他入定伏氣時,便會被紅日冉升之勢給打斷,讓他有些輕微的不適應。
收氣起身,體內法力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往外看去,一道身影正在義莊門口徘徊,略有幾分熟悉。
走近瞧去,卻是陳家的那位管家,衣衫已經被晨露浸濕,顯然是來的有一會了。
管家看到宋鍾後,眼神中欣喜一片,連忙道,“宋道長,您可算醒了,小的沒打擾你吧?”
看著管家拘謹的樣子,宋鍾故意開口道,“怎麼?這麼快就來尋仇了?”
“不敢不敢!”
聽到這話的管家頓時就慌了,連忙擺手道,“宋道長放心,那王立誌我們老爺可看不上,左右不過就是個無賴,哪裏能和您相提並論。”
說完,管家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看向宋鍾的眼神中也充滿了畏懼。
“那你來此何事?”
聽到這裏,宋鍾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倘若真是來找麻煩的,他還真不好應對,昨晚能借助蛇屍退敵,多少也占了夜色之勢。
管家聽到這話,搓了搓手,試探著問道,“宋道長可知道相山鬧妖之事?”
宋鍾聞言一愣,而後譏諷道,“不是說山神發怒嗎?怎麼又說是鬧妖了。”
當日離開相山後,宋鍾便閉門不出,山上之事他雖有心,但卻無力。
不過前些日子鎮上敲鑼打鼓的聲音他還是略有耳聞,想必就是當日王伯所說的祭祀,至於結果如何,這麵前站著的管家已經說明白了。
“這,這…”
管家麵露難堪,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陳家在古橋鎮地位毋庸置疑,這祭祀時自然也拿大頭,眼下出了這樣的事,名聲可就一落千丈了。
“罷了,有話直說便是。”
管家也是奉命行事,宋鍾也不想為難他,對方能來這,顯然是陳應元的命令。
管家感激一笑,抱拳說道,“宋道長法力高強,這相山上的妖怪您?”
“此事……”
宋鍾本能的想要拒絕,但卻又聽到管家說道,“宋道長別忙著拒絕,這事不隻您一個,還有隔壁方泉鎮的張法師與您一起呢。”
見宋鍾準備拒絕,管家就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生怕不答應。
“張法師!?新來的?”
方泉鎮是古橋鎮臨近的之地,這一點宋鍾還是知道的,但他印象裏可不記得有什麼張法師。
“您還不知道呢?!”
管家雖然意外,但一想到來時的聽聞也就繼續解釋著。
原來在去年臘冬時,方泉鎮新開了一家棺材鋪,據說掌櫃的是個有本事的人,陳應元還親自去拜訪過。
“原來如此。”
大致的明白的前因後果,宋鍾對那位張法師倒是起了幾分好奇。
“那道長您?”
“如果他能等半個月我就去,若是不能,你們就仰仗那位張法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