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二十歲那年,為了錢,我裝成瞎子混入盲人按摩院。

那時候,母親尿毒症晚期,每天透析需要不少錢。弟弟還在讀書,家裏的經濟來源全靠我。按摩院這三千多塊工資,實在杯水車薪。

所以,當金粉樓的女老板出現在我麵前,開出豐厚誘人的提成,挖我去她那裏工作時,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明知道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我還是咬著牙和那個女人簽了三年賣身合同。

按照合約規定,我在金粉樓要繼續裝瞎子,為特殊顧客進行“特服”,盡全力滿足顧客的一切需求。

作為金粉樓唯一殘疾技師,我的上鍾率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按這形式發展下去,我可能還不如在以前的小按摩院賺得多。因為,這裏幾乎沒有底薪。過份高估自己實力,無異於親手把自己推向火坑。直到遇見白姐,這種心力憔悴的生活才有了一絲轉機。

白姐是我在金粉樓接的第一位客人,她進門就點了我三個小時的全套鍾,卻叫我給她的朋友陸菲菲服務。而她,隻是坐在旁邊欣賞。

那天,白姐穿得很隨意,白色工字背心搭配牛仔熱褲,腳下一雙黑色人字拖。慵懶的碎發隨便紮了個馬尾,露出細長的鵝頸。她翹著長腿,大咧咧地坐在窗邊,失神地望向窗外想心事。

逆光中,她的剪影美得像一副畫,不經意間的回眸,更是讓人心猿意馬。

等待陸菲菲沐浴這段時間,我一直抱著毛巾站在按摩床前,特別沒出息的盯著白姐的大腿。做按摩這行這麼久,我見過無數美腿,卻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心癢難耐。對於她的一切,我都好奇死了。想和她說話,又覺得自己沒那份資格。

白姐雙手抱膝坐在窗台上,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問我:“你叫什麼呀?今年多大了?”

“我叫餘笙,今年20歲。”我低著頭,反反複複地攪弄著手裏的毛巾,臉燒得像烙鐵一樣。她的聲音真好聽,軟軟糯糯,又甜又粘。

“比我小三歲呢!怪不得看著有點像高中生。你家鄉哪裏呀?幹這行多久了?”

白姐接連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我據實回答,隱約有些擔心。她問這麼多,又不按摩,該不會是記者、警察什麼的吧?

最近風聲緊,我幾乎成了金粉樓的“隱形人”,隻有熟客過來,雲姐才叫我出來上鍾。

“你們這裏的全套服務,能做到什麼程度?那種事……會做嗎?”白姐咬著嘴唇,又一次打量起我。這一次,她的視線落在我的私處,久久沒有移開。

我是個老實人,無論客人問什麼,一向實打實地回答。可白姐這麼問,分明是把我當成了那種人!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替客人們做過特殊服務,但絕對不是她想象的那種“越界”服務。一旦和客人做那種事,本質上和鴨子有什麼區別!

怒火中燒的我,像被踩到尾巴的瘋狗,語速極快地回應道:“我不是鴨子,不做那種事!”

“對不起!對不起!”白姐連聲向我道歉,還特意解釋說:“我第一次來這種養生會館,對什麼都好奇,問這些問題也沒惡意。你千萬別生氣,就當……就當是小狗亂叫,好不好?”

她這麼一道歉,又讓我覺得自己太衝動太敏感。哪有人把自己比作是小狗的呀!真是傻的可愛!

我抿著嘴,忍著笑,一時也沒想好怎麼接茬往下聊。

“哎,你們倆背著我說什麼呢?有什麼小秘密?和我分享一下呀?”陸霏霏一身水汽地從浴室走出來,她把浴巾包在頭上,像走秀的時裝模特一樣,甩著兩條玉臂,晃著白花花的兩團豐滿傲物,嫋嫋向我走來。

“陸霏霏!你怎麼光著出來了?羞死人啦!”白姐飛速抓起按摩床上的浴巾,朝著陸霏霏跑過去。

“幹嘛呀!人家熱!再說了,他是個瞎子!”陸霏霏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衝著我耳朵輕輕吹著熱氣,嬌聲道:“是不是呀?小哥哥?”

我麵紅耳赤地向後倒退著,陸霏霏光溜溜的身子緊貼著我手臂,一邊蹭著一邊撒嬌道:“你躲什麼呀?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