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國熱鬧的早市,一群女人坐在早點鋪的角落裏。她們衣著華貴,與這簡單的早點鋪顯得格格不入。
女人a手中搖著扇子,讓旁邊的丫鬟端上來糕點,“春明姐,你大早起神神秘秘的叫姐妹們出來幹什麼?”
春明用扇子掩麵笑笑,“委屈各位姐妹,今天叫你們出來是想打聽打聽關於那位卿國主將的事情……”
女人b聞言臉色大變,連忙拍了一下春明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春明姐,這話可不興在外麵隨便說,會掉腦袋的。”
春明在女人b的手上拍了拍以表安慰,“我知道,所以才早晨叫你們出來的。放心,這兒大多數是下等人,不會在意我們說的是什麼。”
女人a與女人b相視一眼,隨後a小聲說道,“春明姐,我這也都是聽府裏的下人說的,卿國的那位主將全名叫沈翊,是個孤兒。卿國戰敗後,卿王為了活命就把他當做‘賠禮’送進了女皇的後宮,聽說還是林將軍親自押回來的呢!”
“你說的不全對。”女人b打斷她,向兩邊招招手示意兩人靠近一些,“我聽說林將軍沒把他送進宮,而是送自己被窩裏去了!”
春明聽完這幾句話明顯的不悅,她蹙眉問道,“他倆不是死對頭嗎,怎麼還弄一個被窩裏去了?”
“打仗打出感情了唄。”女人b嗬嗬地笑了,“春明姐,你可是錯過了好風景啊。林將軍回朝的那天,英姿颯爽地騎著馬在隊伍的最前邊,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女人兩手托腮,好似在回味,“還有那個卿國的主將,雖然當時披頭散發,但也蓋不住他的魅力呀。唇紅齒白,嬌豔欲滴,一點也不像個武將,倒像是哪個館子裏出來的。”
春明姐打趣道,“要是照你這麼說,我真應該把他收到我的館子裏。”
女人a卻搖搖頭,“可惜呀,讓人家林將軍先看上了。”
春明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女人a的嘴邊,“難道我館子裏的男人還不夠你們玩,惦記那個卿國敗將幹什麼?”
女人a將那塊糕點咬下一口,“這可是春明姐先提起的不能怪我。”女人莞爾一笑,“我可不敢惦記沈翊,就我家的那個悍夫還不手撕了我?”
女人b也調侃道,“你還是好好管管你家那位吧,哪有男人像他那樣彪悍的?”
“我也沒有辦法呀,誰叫是我媽親自給我指婚娶的正夫呢。”女人a失落的趴在桌子上,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興奮地直立起身,“沈翊是卿國人,他們一直都是男子主權,這次落在了林將軍的手裏還不一定要吃多少苦頭呢!”
“你當人人都像你家那位那麼彪悍?”女人b不懈的說道,“沒準夫妻二人恩愛非常呢。”
春明沒有說話,端起茶杯淺嚐了一口。
如三人所說,這對“恩愛”夫妻正麵對麵僵持不下。
林舒涵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她靠在木柱上靜靜地欣賞著沈翊的‘表演’。
沈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他倒在床上亂蹬著腿,嘴裏都是汙言穢語,“林舒涵!我艸尼瑪!你不要臉!你是潑婦是賤人!不是人的東西!有本事你放開我!”
這樣的謾罵林舒涵已經聽膩了,她抬手揉揉太陽穴,“喂,沈翊,你知足好不好,要不是我把你從女皇哪裏救出來,你現在應該躺在女皇的寢宮裏給她洗腳!”
沈翊不再罵了,把頭扭向一旁。
林舒涵在床邊坐下,沈翊卻像觸電一般扭過頭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林舒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