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傷勢不重,簡單包紮一下就沒事了,隋雲霽也沒大事,就是頭發被燒了,原先過了肩膀的頭發被燒了一半,參差不齊掛在耳後。
沈白秋看著自家徒弟耳後一道血痕,發現後頸處盡是擦傷,拿來了酒精給她消毒,疼的她呲牙咧嘴。
隋雲霽一邊嘴裏“嘶嘶”的抽著冷氣一邊說:“疼疼疼,師父,您下手輕點成不?”
沈白秋聲音聽不出喜怒:“你倒是行啊,見義勇為玩的挺溜,把自己交代過去了,隋邇,原先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呢?”
說不氣是假的,畢竟是自己徒弟,也是親侄女,看著孩子受苦也不好受,話裏就帶了點怒氣出來。
隋雲霽小聲辯解:“那是我哥哥,平時可疼我了,我不能看著他被炸了吧?而且當時身體反應就那麼快,我都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三哥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之前三哥就是這樣,偷偷騎先生的摩托出去,結果跟夏利撞了車,明明是三哥的全責,夏利車主愣是沒敢找他賠錢,可想而知三哥的慘狀。
現在要不是她跟著,就衝著煙花的強度,三哥得上天,字麵意思的上天。
孔雲龍回想起這件事也是一身的冷汗,要不是他妹子反應快,他指不定成什麼樣。
包紮完了,孔雲龍帶著上了夾板和繃帶的胳膊來看隋雲霽,隋雲霽看見他眼淚都下來了,孔雲龍一看妹子哭了自個兒眼淚也下來了。
兄妹二人相擁而泣。
孔雲龍:“妹子別怕,哥哥沒事兒了!”
隋雲霽:“三哥,我頭發被燒了,嗚啊!”
還是沈白秋看不下去了,把兩人拉開,越看越氣,自家徒弟舍不得揍,卻結結實實踹了孔雲龍一腳。
孔雲龍挨了踹也沒敢言語,第一這是師叔,第二自己連累的妹妹受傷理虧。沈白秋深呼吸平複了一下,說:“這次就算了,下回小心點!”也沒多說話。
郭德綱夫妻倆也不好受,自家兩個徒弟掛了彩,其中一個還是疼著長大的姑娘,心疼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原先總和師弟說孩子放在這裏好著呢,如今師弟剛回來孩子就受傷了,這也讓夫妻倆覺得辜負了師弟的托付,怪對不住人家的。然而沈白秋也是個講理的人,知道這不怪師哥嫂子,自家的小孩從小就不是讓人省心的,踹了孔雲龍一腳也算是出了氣,剩下的該吃吃該喝喝,事情就算過去了。
唯獨隋雲霽的頭發是個問題。
孩子從小體質不算太好,頭發也生的又黃又短,但學京劇要戴很重的頭套,要是頭發多不至於那麼疼,於是殷青雲老師特意給孩子剪頭發養著,頭發長長了就剪短,養了好幾年,把頭發養的黑而濃密。這才放開了長。如今幫三哥擋了一回災,頭發卻直接成了娃娃頭。
沈白秋看著孩子參差不齊的頭發,要拿剪子給她修修,想到這是正月裏,就多嘴問了一句:“二丫頭,你媽媽還有什麼兄弟嗎?”
隋雲霽一臉懵:“我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過。”
那就默認為沒有吧!
沈白秋舉起剪刀,還是敗在了自己的良心下。
遠在天津的二爺可高興了。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依著輩分,隋雲霽也得管他叫聲小舅舅啊!
後來出了正月,沈白秋親自動手給孩子修了個學生頭,短發齊耳,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