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月道:“看來師弟被摔了之後,腦袋有些不太好使了。”

柳宛白道:“是被誰摔的?”

柴含矜道:“是被黎新雪。”

柳宛白微微皺眉道:“為什麼?”

柴含矜道:“因為黎新雪想要對他圖謀不軌。”

高明月笑道:“所以師弟因為反抗,摔倒了。”

柴含矜點了點頭:“是黎新雪把他送回來的,她也很愧疚,想要來道歉。”

柳宛白道:“怪不得我總感覺她最近陰魂不散。”

高明月道:“最陰魂不散的人是你自己。”

柳宛白道:“我不同。”

柴含矜道:“有什麼不同?”

柳宛白道:“因為我是他的師姐。”

高明月道:“我也是。”

柴含矜道:“我雖然不是師姐,但我是師妹。”

沒人看她。

高明月道:“現在怎麼辦?”

柳宛白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就走。

柴含矜也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高明月歎了口氣,她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雖然一個人睡比較自在,但是卻有些寂寞。”

……

寂寞,高垣從不覺得自己寂寞,因為他的內心是充實的,一個人若有了目標,就會變得充實。

所以,寂寞的人都是沒有目標的空虛之人,也隻有空虛的人才會寂寞,而高垣一點也不空虛,他隻感覺到累。

這裏的房間很多,但是大多都是空房間,空房間裏什麼也沒有,不過還是有床和被子。

高垣隨便找了一個房間就進去睡了,睡的很香,很沉,很舒服。

他聽到鳥鳴的時候,就醒了。

他醒了的第一件事不是掀開被子,而是推開旁邊的人。

他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旁邊會有人?

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這個人是半夜溜進來的。

這個人是蕭子嵐,她醒了過來,嘿嘿一笑:“我睡的很舒服。”

高垣道:“我也很舒服。”

蕭子嵐道:“隻可惜沒有做更舒服的事。”

高垣道:“我想不出有比睡覺還舒服的事。”

蕭子嵐道:“因為你是個笨蛋,但是你卻並非是真正的笨蛋,你是個善於偽裝的笨蛋。”

高垣道:“偽裝是人的本能。”

蕭子嵐道:“因為人若將真實的一麵展示出來,那就不是人了。”

高垣道:“是什麼?”

蕭子嵐道:“是禽獸。”

高垣掀開了被子,開始穿衣服:“確實。”

蕭子嵐也開始穿衣服說道:“不過我覺得你連禽獸也不如。”

高垣道:“被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罵,我一般不會生氣。”

蕭子嵐道:“因為你就算生氣也沒用。”

高垣道:“確實,一個沒有臉的女人,你跟她生氣反而氣壞了自己。”

蕭子嵐穿好了衣服,忽然嫵媚一笑:“我難道不比你的師姐師妹們美嗎?”

高垣道:“你美不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真的騷。”

蕭子嵐道:“你怎麼罵人?”

高垣道:“我不罵人,我說的是事實,人的排泄物是又騷又臭的。”

蕭子嵐的臉陡然變得通紅,那是羞恥。

高垣已經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蕭子嵐的臉卻還是沒有緩和下來,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她之前在高垣麵前做了多麼丟人的事情。

……

高手,並不是真正的高手。